沈容看了看眼前的恭亲王,又看了看身后太子的车架。
“晚辈先行告辞。”沈容毫不留念的上了马车。
祁渊苏浙也朝恭亲王拱拱手,上了来时沈容的那辆马车。
恭亲王背手而立,看着远去的太子车架。
此时一小厮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小声在他耳语几句,恭亲王脸色一沉,原路回了宫里。
车架里的沈容还在想恭亲王刚刚那番话。
她的记忆里一直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她以为是记忆不全导致的,可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这样。
齐国候竟然去过南疆?为什么要去南疆?沈容不解。
齐国候一个世袭侯爵,既不入仕又无要职,为何要往南疆那个地方跑?
而原书里对南疆这个地方也并没提过。
以沈容自己的经验来看,但凡提到南疆就没什么好事。
南疆有什么?
蛊和巫术。
她不觉得她爹齐国候在那个鬼地方失踪了能是什么好事。
沈容从上了马车开始就坐在那儿想事儿一言不发,秦顾知道她还是被恭亲王的话影响到了。
恭亲王。
秦顾眼神暗了暗。
“有事就问我,别憋在心里一个人胡思乱想。”秦顾出声道。
沈容这才想到秦顾也在马车上,她不免又想起之前两人的事儿,脸色骤然泛起了红晕。
她低头不敢看秦顾眼睛,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事儿,只是提到我父亲难免有些在意。”
秦顾听她这话不免挑了挑眉,他并未说破,“你父亲的事不是他所说那般,不用在意。”
沈容又接着话头往下说,“不知我父亲看我如今再不作诗策论,可会难过?我母亲说我父亲最喜聪明儿郎。”
秦顾嘴角带了几分笑意,知道这小骗子想问什么。
只他不接话头,开玩笑跟她打太极,“你对你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这么在意?”
“那是自然。”沈容噎了一下,又回道。
沈容觉得这话是什么话?
她当然关心了,毕竟齐国候怎么着也是她爹,和她有关。
只是更关心的是她为何封笔的事情,但太子殿下只字不提她有些着急。
秦顾笑而不语,只觉得她就是个小骗子。
“你少和恭亲王那边打交道,否则静惠郡主的事儿不小心露馅了,我也救不了你。”
这话自然是在吓唬沈容,就算这事儿真的败露了,秦顾也绝不会把沈容交出去。
沈容撇撇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