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的酒都要吐出来了。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事儿祁渊苏浙早就一五一十的和他汇报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太子这话一出,文昭帝立刻摔了酒杯。
酒杯一摔,宫宴上的乐师舞娘们也停了表演,纷纷伏地不敢说话。
“你贵为一国太子,竟然丝毫不关心国事!”文昭帝顺嘴骂了出来。
秦顾听后,从容跪下,拱手道,“父皇息怒。工部户部两位侍郎的案子儿臣确实不知。只是因为儿臣觉得二位大人不会是这等不顾百姓生死之人,定是受人冤枉。儿臣不忍看到两位忠臣折辱。”
“哦?此话怎说?两位侍郎怎么就冤枉啦?”文昭帝继续顺着问下去。
沈容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儿啊。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配合呢?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文昭帝和太子,摸不着头脑。
那边太子继续说,“两位侍郎平时皆是公正廉明的好官,出了此事儿臣自然觉得奇怪。是以大理寺卿已然查清楚,是那位御史受人指使信口胡诌。”
“这样?那是受何人指使啊?”文昭帝又问。
“儿臣愚笨,未能查出。”
话说到这儿,太子适时跪下请罪,文昭帝又骂了几句太子愚笨难堪东宫太子大位的话。
可这次沈容真的很难觉得文昭帝是在为难太子。
这两父子不对劲吧?文昭帝刚才那话里话外根本就是帮着太子才对吧?
她扫了扫宴会上众位大臣的表情。
那位三皇子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喝着酒,面不改色。
而一些一品官员则是皱眉听着皇帝太子的对话,似乎真的在思考两位侍郎被冤枉的事儿。
太子派的都面色轻松丝毫不见担心,比如祁渊苏浙。
三皇子派的则面色有些阴郁,似乎已然知道要损失一位同僚。
沈容,“?”
难道就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吗?
待到宴会结束,沈容追上祁渊苏浙,小声问道,“祁兄,苏兄,你二人今日见皇上和殿下,觉之如何?”
祁渊,“圣上实乃偏心,殿下处境艰难。”
沈容,“?”
苏浙,“确实,殿下步履维艰,我等更应尽心竭力。”
沈容,“??”
沈容觉得这两个以后在她心里都是蠢蛋了,她明明就觉得文昭帝和太子的关系并非是外界传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