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着碗里的饭,我索性大方承认下来:“是,我不认同。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多规则都是以我不认同的方式在运作,但这并不妨碍我的‘不认同’。”
耳边传来宋柏劳的轻笑声:“比如a、o之间的标记?”
我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天真的想法,亦或单纯觉得我的话令他愉悦。
“这和我们刚才说的还是有差别的。”
“哦?什么差别?”
我抬头直视他:“天灾人祸的差别。天灾无法左右,人祸却可以避免。”
标记是c20带来的天灾,游行的**是人为产生的灾祸,并不一样。
宋柏劳愣了下,忽地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仿佛我说了多好笑的笑话。
“说得好,天灾人祸……”半晌后,他终于停下,揩去眼尾的水光,“但你有一点说错了。人祸可以避免的前提,在于手握权力者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你就避无可避。”
我蹙了蹙眉:“权力者……你是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吗?”
他一哂:“某些时候,我或许是手握权力的人,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王,总会有比我更有权利的人存在。我做出的牺牲,你可能无法想象。”他意有所指,半侧过脸,显露出下颌与脖颈的线条,指腹由耳朵下方抓挠到锁骨位置,留下四道浅淡的红痕,“因为这个地方,我的枷锁可不知止咬器那么简单。”
那是alpha性腺的所在,再说的直白点,那里分泌信息素。
宋柏劳用着我分辨不出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语气道:“有时候真想把它割掉。”
由于至今未可知信息素对a、o的具体作用,也不知道是否与c20的免疫有关,并没有医院敢做摘除腺体的手术。
这涉及医学伦理,就跟克隆人一样,目前还是个禁区。
我咽了口唾沫,怔忪道:“你别冲动……”
这可是脖子,一有差错命都会没的。
宋柏劳看着我,眸光微动,突然一扫方才阴郁,展颜道:“放心,想想而已,不会真割的。”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专注用餐,我盯着他颈边的红痕,却有些食不知味。
有想法,就有付诸行动的打算,不然就不会去想。
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了心结。
第六十一章
【算算日子,我都好久没碰烤箱了,有些手痒。】
游行所发生的意外与骆青禾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无从得知。不过他口中“不会坐视不理”的夏家,倒是先一步找上了门。
夏家人除了维景道人我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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