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你说谁发洋贱?”时肆狠狠地瞪他。
体育委员笑嘻嘻地说:“他说的是标枪,你来试试不?”
“不要,我只做啦啦队!”
然而,没过多久时肆就后悔了。
由于大家对运动会的过分期待以及燃烧了就无法熄灭的热情,他们班的报名表在当天晚自习下课前就填满了,甚至每个项目还有候补队员。
时肆感慨:“果然不一样,这个世界里,人人都是运动小将。”
“是啊,”报了五千米长跑的李星洲笑着看他,“哥哥我体力格外好,你要不要试试?”
时肆虎躯一震:“下流!”
俩人正在这儿争辩谁更下流,体育委员宣布了啦啦队的名单——只有时肆一个男生。
不仅如此,啦啦队还要有自己的队服,有了服务还要有一致的口号跟动作。
听到这些的时候,李星洲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时肆一脸懵逼:“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体育委员说,“时肆,你将会是运动场上最靓丽的一抹风景线,我,看好你哦!”
运动会说来就来。
但在此之前,时肆不止一次尝试自杀。
他看着眼前的啦啦队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挺好看的。”李星洲憋着笑,“你试试呗。”
是挺好的。
露腰紧身小T恤,齐dang漂亮小短裙。
穿姑娘身上可不就是挺好看的么,但穿在时肆身上……
“有事儿吗?”时肆说,“这是故意在搞我吧?”
他哀嚎一声,躺在了李星洲家的沙发上。
李星洲笑着拿起那小短裙在他身前比划了两下:“这可是你自己要报名的,当时可没人逼你。”
他把裙子铺在时肆身上说:“你那会儿怎么说的来着?我们负责在汗洒赛场,你负责给我们加油鼓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道理你应该懂的。”
“不如我去死吧。”时肆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就那个什么,我重活一次行不行?”
李星洲被他说得提心吊胆的,倒不是害怕读条重来,是怕错过了这次就再也看不到时肆穿小短裙了。
李星洲没什么看人穿裙子的诡异癖好,但如果对象是时肆,他倒是很想看看。
“不行。”李星洲一本正经地说,“你听没听说过蝴蝶效应?”
“你是说香妃?”
“……多看点儿书行吗?”李星洲拍了他一下说,“就算你重活一次,可能因为一个小细节又发生什么不能描述的大变化,或许,下一次,你穿的就不是啦啦队服而是公主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