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沉砚写下来的名字。
这两张纸上回谢容险些就给扔了,犹豫了几回,一念之差,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此时他将两张纸都展开放在面前,视线停留在少年沉砚的脸上,忍不住发起了呆。
不管看了多少次,画上那少年沉砚的笑容,还是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就算他知道这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可能并不存在的场景。
谢容叹气,抬手停在少年沉砚的唇边,悬空摩挲了几下。
倘若……
倘若他真的能改变剧情,让沉砚偏离“弑君夺位”这条路……
他也许可以换个身份,和沉砚相处的嘛。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反复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和沉砚的关系,纠结过彷徨过,最终还是释然了。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被沉砚咔擦一刀。
最好的结果……
他可以努力退位,再将炮灰剧本扭转成感天动地兄弟情剧本啊!
谢容自认又找到一条好出路,美滋滋起来。
他动作轻快地将两张纸叠起来,叠到沉砚名字的时候,他抿着唇,不由得发散了一下思绪。
沉砚今年二十五,比他大好几岁呢,当他兄长绰绰有余。
要是沉砚真当了他大哥……主角大哥罩着,他岂不是能在这个世界横着走了!
谢容将两张纸收好,扬声唤了梁庸平进来,问道:“朕的小私库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挑些贵重的来,朕要去相府。”
这是谢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相府……确切而言,是连带着原身也是第一次。
梁庸平有些诧异,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诧异一晃而过,便躬身念出了一溜儿贵重的物件名。
谢容听着那冗长的名字就头晕,摆摆手豪爽道:“都带上,准备一下,朕要微服出宫。”
反正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沉砚的,现在提早送过去也无妨。
谢容对不属于自己的身外物一向大方。
梁庸平应了好,正打算退下,谢容想到了什么,又喊了声等等:“苏秉之查御花园的那桩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他说是那日在御花园里遇刺一事。
而苏秉之,则是原书里帮沉砚一起造反推翻小皇帝的禁军大统领。
皇宫里出现了刺客,苏秉之难辞其咎,当日他便面见了谢容,将这桩案子揽了下来。
他来请命时,沉砚也在旁边。
谢容心知这桩事和自己毫无关系,而苏秉之本来就是沉砚的人,查出来什么也容易叫沉砚安心,只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结果没过几日,就传来了刺客毒发死掉的消息。
苏秉之来禀告,说是那刺客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伤口碰着了带毒的刑具,来不及解毒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