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他:“你也想把血溅到我的车上,让我进不了庙宇不成?”
方德似是没想到以纳谏闻名的我,会如此对他,不由脸色发白。他抬头望着我,汗一滴滴淌了下来,答道:“小人不会溅血,小人只请世子还车,世子不听小人之人,小人便退。”
“退?来人,拿下他,阻我车驾,坏我心情,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以后我在金城,还能行路么?”护卫上前,立时将方德绑了起来,并塞上了口。
这个方德,看样子或是个知情人呢,今天,值得期待。
车至庵前,方丈妙谛早带了人迎在路边。我下了车,向他一点头,那方丈道:“世子大驾光临小庵,实让小庵蓬壁生辉,世子,里面请。”
“大师客气。”我下车来,吩咐军士等候,只带了李氏兄弟与八阵图随妙谛入庵。
来至方丈室内,分别落坐,我除下了身上铁甲,把一个小筒插在腰间。方丈吩咐看茶。
茶之为物,在三国之时还未流行开,只是上层社会偶有喜爱者。接过来品一品,却甚是苦涩。
“久闻大师清名,只恨俗务缠身,缘悭一面。今将回车,实不忍交臂错之,特来拜望,更求教益,以慰孺慕之思。”
“世子之言,实不敢当。世子以童子之年(汉代十五岁以下称童子,十五岁至二十岁称少年),引军攻伐,平定雍凉,实古来未有,更有水镜授业,卧龙为师,老纳深山野人,更有何言语可益世子?”
“我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大和尚此庵名唤浚源,岂无教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