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之前,蛮族已组织了多次谈判和突围,但均告失败。赵云既不理他们,也不放他们,逼得近了,便是一顿乱箭将他们射回去。他们便回城坚守,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
站在山角,孙登抬头望去,问道:“表兄,你还有猎杀蛮人的爱好?”
我摇头道:“从来没有,但是这次例外。”
“为什么?”
“因为那山上有个人,会指挥蟒蛇。”
孙登一咬牙:“能捉活的么?”
“试试看。传令,让四叔开始劝降。”
令旗摆动,四十名藤牌手如飞而前,四叔策马而前。与魏军坚木所制,上覆生牛皮的巨楯不同,汉军所用牌多是藤牌,老藤所编,既轻又坚,人一蹲下,正好挡住头面和全身,防范能力不输于木盾,轻巧却是远胜。山上蛮人大恐,零星的箭支交杂在梭标、飞镖里射出,却皆被藤牌挡住。南中多雨潮湿,蛮人少用弓箭,便有也是射程极近的小弓小箭,平时为防受潮,还要放在特制的皮囊里。这样的箭在北方战阵上几乎无用,倒是梭标和飞镖伤杀力更强一些。而那几个箭楼距蛮人的木栅太远,则跟本就用不上。不过南中蛮人兵器上多涂虎药,只要伤到便会中毒,虽不致死,却也要受一番活罪。
四叔喝道:“里面人听着,速速抛下兵器,出城投降,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里面蛮人叫道:“我们向来不识投降为何物,有本事的,便来攻吧!”寨上蛮人强自大笑起来,有个人还站在寨墙上,解开裤子,对着山下撒尿。
四叔一皱眉,摘下长弓来,起手一箭,有如流星赶月一般,正中那人肩头,那人一声惨叫,翻身摔倒。寨上诸人大惊失色中,四叔一挥手,开始攻山。
我让人在山下摆了棋桌,茶点,与孙登坐下休息。
孙登道:“表兄倒是信心实足。”
我道:“我对四叔的信心超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