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没有被我逗笑,反而还是苦着脸:“消息是送出去了,也不知李严和魏延能不能迅速赶回来。”
本来,一直是廖立在安慰我,劝导我,可今天开战后,居然变成了我劝他。我和他可算是两个极端了,我是事情没来的时候总是害怕,怕自己应付不来。怕到时出现什么变故。心跳气喘脸也变了色,可一但事到临头,我却又比谁都镇定,往住能超水平发挥。当年在鹑觚如此,今天照旧如此。或许我属于那种比赛型的选手吧,什么,三国时没这个词语,那当我什么也没说。
廖立所说援军之事。我也正在迟疑。从李昴的传书中得知,眼下鲜卑人是半点用不上了,鲜卑原来共有十五万人,戴胡阿狼泥是鲜卑大将,所领人马加上归降了他的人马占了鲜卑的三分之一还要多些。他的反叛变生肘侧,对鲜卑人的士气影响是难以想象的,轲比能一死,鲜卑大乱,本来轲比能的两个儿子兵力加起来还能和戴胡阿狼泥比上一比,可是他们两个自己先打起来了。这一行人边打边冲向弹汉山,哪里还管北疆的事。所以北疆眼下只剩了季汉、匈奴和曹魏三波人马。季汉同盟的军力优势已不明显了。季汉人马不足六万,加上刘豹的人马,也不过七八万——虽然匈奴号称也有十万铁骑,但却分为五部,大部分人还不听刘豹指挥,只接受曹魏的掌控。直到几十年后五部合一,实力才又增强。司马懿引军约在五万,在雁门放有一万多,而他所带有三万。这样一支人马来攻此城,就眼下情况来看,我就算全军合围,也只是一场消耗战,想如那次对孟建一样围歼了他根本就是妄想。
但是,若说司马懿能轻易击杀我,我想他也是小看了我。虽然我开始的时候的确被他吓坏了,但此时想来,却是多余,我明明有城可守,却跑出去和曹魏打野战,突围逃走,不是有点傻么?幸亏我又安全回到城中,不然的话当真逃走了,万一在路上遇袭,我还有点麻烦了呢。看来司马魏也还是太小心了,若昨天夜里他肯放我离开,此时我只怕不能安然地与廖立对弈了呢。此城虽然不算坚固,但粮草还算充足,兵力也算强劲。虽然在暗夜中我指挥不灵,没冲出包围圈,但他要想击破我的防御圈,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下能与李严等汇合当然更好,若不能,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是,我们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我对廖立道:“飞鸽传书给李严和魏延,让他们回军时要慢,要小心,咱们这里还能坚持得住,千万要保住部队,不要被曹魏打了伏击。”
廖立点头,安排了下去。
本以为曹魏狂烈的迅猛的攻击会延续下去,但是,第二天起,曹魏的战术就变了,他们只是进行骚扰,加固营寨,建造攻城武器。似乎其目标不是为了击杀我,而是为了困住我。似乎有援军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手中有着至少三万大军,面对我只有几千人的孤城,却不强攻,这是什么道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受太大的损失,要智取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