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婆娘你果真卑鄙歹毒!你这样儿的人活该烂肚烂脸!”
“只要我以后还活着!非有一天逮了那么几千只蜘蛛全招呼到你身上!”
“毒不死你我就恶心死你!”
上官秋水也被这话气道,朝着谷中大声喊道:“你个废物!你上不来关老娘屁事儿!还招呼蜘蛛!你能近我身算你阿难是条好汉!”
没想到还有了回应,阿难一嗓子嗷了出去。
只听听谷底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话,“你个臭婆娘是说我不像个女人吗!你才是好汉!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好汉!”
上官秋水:“……”
话说沈恻在林中打转良久一直寻不到人,正打算离开去其他地方找人之时,耳廓微动便听到远处微微声响。
身形在林中快速闪跃,当看到上官秋水趴在深谷边上满头发髻乱的好如鸟窝。那衣裳脏破的好似乞丐,那嗓门大的好如市井泼妇。沈恻眼角抽了抽。
待上官秋水转过头来,沈恻抚了抚额。
“你堂堂南星宫宫主,你如此是作甚?嗯?阿难呢?”
上官秋水呸了一口,“你一来就知道问那阿难,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事儿没事儿?”
又听谷底传来声响,上官秋水还没瞧清楚沈恻的脸,沈恻姜色衣袍便从眼前一划而过。
阿难以前对英雄救美这事儿是没什么感觉的。大概是瞧的多了,自己感受的也多了,着实在心里生不出什么涟漪。
偏偏此刻沈恻一身轻简的姜色衣袍从上一跃,跃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好像有什么有裂了几寸。
那一瞬除了心中有些崩裂的感觉,还同时想着这厮还真是讲究。穿个姜色,偏偏更似鹅黄之色。连个袄子也不穿,骚包的可以,招摇的可以。那同色的纶巾丝带,则让那张脸更好看了些。
想想往日自己裹成个球的样子,阿难这一瞬还在心里头啐了一口,怎么不冻死你这个龟儿子,见天儿的显摆。
沈恻待瞧清楚人,愣了片刻,饶是之前担心到忍不住大开杀戒,此刻也憋不住,侧头捂脸笑出了声。
又见阿难狐疑上前,顶着那张白红黑相间的脸问怎么了。
沈恻笑的有些收不住。
当然,他后面肯定是收住了的,被阿难一巴掌把脑子扇清楚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春芽早已将一切沐浴洗漱的东西准备好。回到主屋之内因着生了炕的关系,暖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