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衬衣的扣子还没解开,用手肘推了推他,“阿姨还在外面,你注意点。”
“香自己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为什么要注意她在不在?”苏源邑在身后帮他解起了扣子,对着他耳边轻语道:“刚是在想妈妈了吗?”
“没有。”翁达晞不动声色的回道。
苏源邑把他肩膀掰了过来,正面对着自己。他捏着他下巴道:“又撒谎,看这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是,我想她了。”翁达晞黯然的低语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我梦里,我快忘记她的声音了。”
以前他常常梦到他们,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好歹能在梦中相见。可最近,他连梦都很少做了。爸妈的音容笑貌即将随着时间的洗礼,在他脑海中擦去。
“既然想她,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她,怎么样?”苏源邑摸着他的侧脸,尽可能的抚慰他。
白杨和谢青安的墓地没有迁到华城来,他们的后事是翁格一手操办的。翁达晞自从被接到翁家后,只回普宁看过他们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再等等吧,等我抓到凶手,才有脸去看他们。”翁达晞悲情的说道,他在他们的墓前发过誓,一定要为他们找出凶手。
如今凶手已经近在眼前,他却迟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这才是他的无能。
苏源邑手上没注意,用的力道大了些,翁达晞吃痛的皱了皱眉。
外面传来曲寅心的声音:“你俩先换着啊,妈先下楼接个电话,一会儿穿好了下来给我看看。”
苏源邑对着她应了声。
衣帽间里恢复了宁静。苏源邑半带忧郁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宝宝,如果真相并不是你所愿意见到的那样,你还要依然查下去吗?”
“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翁达晞直视着他,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是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杀了我的亲人,害我家破人亡,我死也不会原谅他。”
“我明白,我明白。”苏源邑顶着他额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阿邑,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翁达晞抓着他手追问。
苏源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宝宝,你小时候来过华城吗?”
“没有,一次都没来过。”翁达晞摇着头说。在他懂事后的记忆里,是没有来过华城的,这点他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