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邑发觉他语气不对,扒拉着另一边的车窗问他:“怎么了?”
“靳黛丝自杀了,现在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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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达晞风驰电掣的一路疾驰到人民医院,早把苏源邑不准飙车的警告抛诸脑后。他就知道,把靳黛丝关在市局并不安全。
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番看守,怎么会让她自杀的?
他崩着脸,推开了病房门。
李湛见他来了,直奔主题道:“人没事了,失血性休克,幸好送来及时。”
靳黛丝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粉色的血丝从里面层层渗出来。她还在输血,人依然处在昏迷中。
“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翁达晞气还没消,讥诮道:“别告诉我,是你们亲自给她递上的刀片,让她用来割腕自杀的。”
李湛被他嘲的没了脾气,“她用的不是刀片,而是这个。”他指尖捏着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一个注射才用的细针头。
用一个针头割腕自杀,她是不是疯了?
没错,她本来就是个疯子,而且是个时时想着寻死的疯子。
那这个针头,谁给她的?
“是谁?”
李湛摇了摇头,神色晦暗的说:“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想让她闭嘴的,左不过那几个人。”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了,能在市局里下手,想让靳黛丝闭嘴不开口的,会是谁?
翁达晞瞟了他一眼,高深莫测的问他:“李队长,你怎么想?”
外面走廊守着刑警队的兄弟,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两,只有一个躺着昏迷中的靳黛丝。李湛凑近了些,低语道:“马局长说了,抓捕张九阳需要的是确切的证据。行政科的小眼镜虽然被督察组带走了,但要想仅凭他的一面之词给张副局定罪,还是困难了些。”他顿了顿,继续说:“递给靳黛丝的刀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但市局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谁也不知道。我想着,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狐狸,何不把他抓起来,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总能找到证据给张九阳定罪。”
他想不明白,翁达晞为何迟迟不下令抓捕狐狸,还放任他在外面逍遥法外。
翁达晞何曾不知道,抓了狐狸就能给张九阳定罪。抓到内鬼,他也能尽快拿到马局手里的卷宗。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张副局而惊动那条大鱼。
那将得不偿失,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