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够玻璃后的太阳,尾音飘散在空气里,像一根轻柔的羽毛:“他们死了,被杀。”手无力的垂落,“我连凶手都找不到。”羽毛摔落尘土,只染斑斑血迹。
诚然有所猜测,但听他亲口说出。苏源邑还是心脏钝痛,他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想通过自己的体温把对方焐热。
17岁的少年,父母被杀,被人收养,流落异国;世上八苦,他尝尽一半。
可他没有像那些少年一样选择自暴自弃,而是在拼尽全力的活下去。长成如今耀眼的模样,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阿晞,以后有我。”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地铁风云
翁达晞看着呼啸而过的地铁,心里痒痒的。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没坐过这玩意儿了,而且还是挪用公款来坐的。
他手里是一张地铁卡,捏在手里犹如千金;后面俩男人看着他,不明白三块钱一张的临时卡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不是高峰期,地铁每隔十分钟一班,很快又一辆停了下来。
翁达晞踩着轻快的步伐上了地铁,后面跟着江洵和苏源邑。他们一上车,就遭到了一车厢的视线打量。只因三人的相貌太过出众了,特别是江洵的大高个,整节车厢找不出第二人。
三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找位置坐,只能往门边一戳,反正几站路很快就到了他们无所谓的想。
这就是出门不做攻略的危害,特别是在华城这种一线城市,暴风雨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打了仨人狠狠一巴掌。
第三站的时候,地铁上涌上来一大批人,把原本空荡荡的车厢塞的爆满。站台上还有几名乘客也想挤上来,奈何门都快关不上了只能作罢。
可怜了站在门边的三个男人,上地铁前个个玉树临风,人模狗样,此刻被人群挤在小小的角落里连脚都没地方放。
苏源邑用后背挡住了人群,把翁达晞圈在怀里,江洵只能紧贴着门,只想口吐白沫。他从嘈杂的人群中憋出了最后一口气,朝着翁达晞说:
“翁达晞,哥今天要是工伤全赖你。”
今天原本是要去宋莹雪上班公司做查访的,翁达晞提议不要开车。改做地铁去,这样可以分析出被害人平常的生活轨迹,判断出凶手作案的地理侧写。江洵觉得很有道理,还特大方的揽过了路上的交通费:三块钱一个人的地铁卡。三个人估计很久没坐过公共交通了,都有点跃跃欲试,哪成想,阴沟里翻了船。
翁达晞也非常后悔,他没想到坐个地铁还能被挤成工伤,他朝江洵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突然心生一计,他扯着嗓子问苏源邑:“你刚才解剖死尸的手洗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