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警员闻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仪式会这么神圣?非要把人大卸八块才能完成?
翁达晞双目泛着寒光,与苏源邑对视,吐出两个字:“拼尸。”
“什么?拼尸?”苏源邑和江洵同时惊讶出声,这个结果真让人恶寒。
江洵脸色快要吃人了,他立马追问道:“那他岂不还差一个头和躯壳?这意思是还要再杀两人才能完成拼尸?”
翁达晞是他们里面最淡定的,对他来说。杀一个和杀一群没有多大概念,他所关心的,只是凶手的变态心理轨迹。
在FBI任职的那几年,最恶心最残暴最酷虐的案子真不少见,像这种连环杀人案,简直如大学里的犯罪案例一般,平淡又无奇。
他双手插进卫衣的口袋里,显得可爱又青春,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凉:“他拼的,又会是谁呢?”
谁也无法告诉他答案,江洵和苏源邑对视一眼,脸色都说不上好看。凶手已经连续杀了两人了,可连他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尸体被运回了刑侦队,苏源邑需要连夜解剖出来。其实说缝补起来更贴切点,因为这具尸体被损毁的太过严重,程度已经让人不忍直视。
法医面对巨人观都可以面不改色,像这种新鲜的尸体,还算对胃口。
法医能练就这种变态的行为尚可理解,但于翁达晞来说,他就是别人眼中的变态了。
苏源邑手套上沾满血,从百忙之中抬起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翁达晞,脸上的笑意被口罩遮住了,但眼中的笑意却满满的溢了出来。
这人今天居然没吵着要回家,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刑侦队。江洵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在案子没破之前,谁都别想休息,整座办公楼仍然通火通明的矗立在夜风中。
翁达晞手拿汉堡,啃的起劲,离他五米远的解剖台上就是尸体,但显然不影响他的食欲。
苏源邑强烈建议他去法医办公室吃,结果对方回了他一句:“怎么?你怕看着饿?”
苏源邑不说话了,他还没变态到边解剖边吃东西的地步。
“苏源邑,你小时候不是不喜欢当医生吗?”翁达晞看着苏源邑的头顶,问他。
苏源邑抬头,与他对视,开口道:“如果当年某人不放我鸽子,想必我现在也是个支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