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明白了,许蜜反而放心下来。
她知道程陆早就结婚了,公司里的人早就传遍了,说程陆英年早婚,不给她们这帮优秀青年女性们机会。
许蜜其实挺担心程陆此时突然义正词严的把她推到一边,要捍卫自己婚姻的忠诚。面子问题是一方面,酒精的作用再坏也不是她犯贱的借口,可她担忧真正的原因反而是他对她此前的勾引从没有明确的拒绝。
出轨可耻,勾引下贱,可许蜜姑且将原因归到自己的魅力上,让男人无法拒绝也是本事;可婊子立牌坊的行为却无疑是在雷区起舞,只会惹她厌恶。可是程陆现在明确的反应倒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们的不道德是不谋而合的,勾引和被勾引,贱男和渣女,就是要对自己的定位有明明白白的认识。
“那我们,”许蜜问,“就算开始了?”
程陆答:“嗯。”
他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回了他自己的家。房子在开源丽景,大而空旷,看不出什么生活的气息。许蜜踢掉高跟鞋,光脚往里踩,走了几步被程陆叫回来穿上了拖鞋。
门厅的灯是暖黄的色调,许蜜觉得舒服,就借着这点儿光亮找到了卧室。程陆跟在她后边,只说让她随便转转稍等一下,自己转身去了洗手间。
逐渐适应了陌生的环境,许蜜放松下来,坐到了床上。酒醒了大半,她的心思在黑暗里异常的活络,觉得程陆太会玩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门口只摆了一双拖鞋,明显就是只有一个人在长期居住;可这屋子里的床却又是双人床,蓬松柔软,带着洗衣粉的清香。由此可见,这里明显就是程陆偷香的小窝——这狗男人说不定带过几个女人回来!
想到这里许蜜突然觉得自己何必无事生非找个烂黄瓜污染自己,不免有些懊恼。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头疼脑热的地步,程陆又算是她的半个顶头上司,一时间进退两难。刚刚已经挥发了的酒精似乎又在她脑中蒸腾起来,她最终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