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嚥了口唾沫,转身去拿足以将人全部包覆住的长巾抖开,徐安便大方地跨出浴桶走进他的怀里,被他用棉巾裹着抱在怀里。
刚沐浴完的徐安带着一股出水芙蓉般的娇艷,衬着有些冷然的气质,美得有些咄咄逼人。
苗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又拿了另一条羊肚巾将他的头发挽起后,才开始仔细帮他擦身。
隔着布料的躯体散发着人类特有的暖度,苗临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他一丝不掛躺在自己身下任君採擷的优柔身段。
徐安本想空出手来擦头发,却发现苗临直接用长巾錮住了他的手,他一闪而逝地蹙了一下眉头,倒也没几分生气,轻声喊了他一声:「苗临?」
苗临捨不得放手,低头蹭着青年的脸颊吻他,紫眸带着一抹流光,低哑着嗓音喊他:「子归……可不可以……」
话语不必说尽,徐安没有回话,偏着头避开苗临的吻。
苗临碰了钉子有些尷尬,但又更怕惹得徐安不快,不免弯出苦笑,松了松手打算放开他,却不想怀里的人却是垂着眼眸,几欲无声地喃了一句:「晚上再说。」
苗临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哄徐安再说一遍,可没想他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用了一点巧劲脱出男人的怀抱打算绕过他去穿衣服。
苗临伸手捞住他的腰,带着笑意的温柔喊他:「心肝儿……」
徐安停顿了一下,眼波流转间主动凑过来在苗临的嘴角轻触即离的一个吻,虽然敷衍意味浓厚,但足够安抚苗临,他说:「别闹,让我去穿衣服。」
「我帮你。」苗临流氓地不肯放手,非得和他拉拉扯扯地走到架子前,取了乾净的衬衣亲自替他穿上。
徐安不太想理会他,乾脆把脸给撇到一旁去,任凭苗临一个人穷开心地抱着他蹭,宝贝儿心肝儿之类的称呼张口就来,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还要狎暱地去咬他的耳朵尖。
两人纠缠了好半会儿,扶风郡守派人来传,说是最近据点里正好来了不少内谷的人,晚上办了宴席打算乐呵乐呵,苗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恶人们的聚会徐安自然是不想去的,连带着苗临都想直接拒绝,可两人黏黏呼呼了好一会儿,还是徐安开口说不好意思驳了主人的脸面。
既要赴宴,苗临便也去洗漱更衣,他从屏风后头出来的时候徐安正在束发,一身月白的长衫更衬得他眉眼如画、身姿挺绰,腰间悬掛着一条玉带,因为举着手,略宽的袖口便下滑着露出一段肌肉匀称的手臂,修长如葱玉的指节在浓墨的发中穿梭。
苗临实在是不想让他这么好的模样让旁人窥探的,可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身边没有自己守着。
他靠过去接过徐安手里的一条发绸,替他挽好又系了个结,簪上一柄白玉簪后,从后头轻轻搂着他,又去咬他耳朵,繾綣呢噥:「晚上,等回来后,我想抱抱你……」
露骨的渴求让徐安长睫微颤,心下明瞭终归是躲不过,他也懒得挣扎,只轻声提醒:「把头发擦乾,别蹭我身上。」
苗临溢出一声轻笑,赖皮地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偏要调戏他:「你帮我擦可好?」
徐安从镜中倒影睞了他一眼,手指搭住苗临的手腕,内力凝成细针往脉门一戳。
苗临不太会疼,但还是顺势放开他,在言语肢体上略为调戏徐安这个冰山美人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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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难得的乐趣之一,但他倒也并不想真惹恼他。
徐安走到屏风后,随手扯了条羊肚巾,直接一把甩在苗临那张笑得十分碍眼的脸上,冷冷一哼:「自个儿擦。」
苗临扯下脸上的遮蔽物,看他有些气呼呼地走开了,心里忍不住欢喜,只要徐安对他能多点不同反应而不是漠然无视,对他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
一直到夜色半拢、华灯初上时,苗临和徐安才相偕出门,这样一个没有阵营标记又一身素白的如玉美人走在据点里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徐安本就神色淡漠,倒没有多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但苗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冷冷扬唇以目光震慑那些见猎心喜的亡命之徒,一边又往徐安的位置靠近,直接伸手搭在他的腰上,隐约露出保护的姿态。
「怎么了?」徐安并不喜欢在人前同苗临这般亲近,皱了皱眉头想甩开他,但男人却格外地固执,硬是要把他牢牢锁在臂膀里。
苗临搂着他的腰往前走,就如他所想,徐安实在是生得太勾人了些,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带着他回头,将他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你别怕,我在这儿,谁都别想碰你一根寒毛。」
被保护着的人闻言,后知后觉地环顾一圈,又微微侧头去看苗临的表情,霎时明瞭对方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好半会儿后,徐安才掠了掠唇,弯出一抹冷凉的弧度,眸中却不带笑意地问:「若我没忍住,在这儿杀人,会有麻烦吗?」
「不会,」苗临回得很快,唇畔含笑:「有我在,就是有天大的麻烦,我也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