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晏勾起唇角，朝他点头，戴起耳机。宁致晏的回应太过平淡，陆昱鼓了鼓腮帮子，嫌弃地撇了嘴，也戴上耳机。
“收音话筒开。”
导演给了他们时间准备，待两人都表示可以了才说：“梦破第一季第一集第一条第一次收音，开始。”
陆昱深呼吸之后，搓着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调整着自己的声线，等听到导演说的开始，视线落在了屏幕的台词之上。
耳边响起宁致晏的声音，满含绝望和奔溃：“这就是你们大孟的待客之道吗？是要把我族人赶尽杀绝吗！”
陆昱配合着情景沉默了一会：“你族叛国在先，你族人并非枉死。”
“陆昱再来一遍。前半句声音稍微狠一些。”
“OK。”陆昱清清嗓子，重新又来了一遍。
“哈哈哈哈。何为国？为民为天下才为国，你口中的国就是国吗！”宁致晏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来自少年沈垚破的质问，掷地有声。
“今日，我不杀你。你非我族，却也无辜。”梦珩。
“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手刃了你。”沈垚破。
“很好。下一条，莫锐进。梦珩和侍卫梦涛对话。”
陆昱摘下耳机，咧开嘴冲着宁致晏一笑，宁致晏有种想伸手揉他脑袋的冲动。
宁致晏摘了耳机，拿着自己的剧本出去。
宁致晏坐在导演旁边，支着手臂，用手托着下巴看向玻璃后面的收音室。他近乎欣赏话剧一般地看着里面沉浸在表演之中的陆昱，陆昱很认真，眉眼之间都没有放松。
里面的两个人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搭起戏来还留有默契。
“好。第二条过。下一条。梦珩和父亲梦峥对话。陆昱先休息一会。”
陆昱和莫锐从收音室出来。
录音师把刚刚录好的内容调出来大家一起边听边提意见。
陆昱继续进收音室录制第三条。执行家法的戏对声音要求还挺高的，陆昱配了好久都没找到感觉。
宁致晏叫停，把陆昱单独叫了出来。
只有两个人的休息室。
“试一下。”宁致晏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倚在墙壁上，直直地看着陆昱。
陆昱撑着墙，给自己一股劲，压低声音：“啊——父亲，我……”
宁致晏说：“声音抬高一点，腹部收紧，试着用胸腔。再试一下。”
陆昱试着按照宁致晏的方法发了音，再试着说台词。
两个人回到收音室，重新再录，陆昱的第三条很快就过了。
又录了一些群众声，上午的录制接近了尾声。
等听完新内容。最后一条补录结束，宁致晏把大家聚在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