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是拇指与其他四指分开的款式,绒毛沾了融化的雪变得湿而重。
郑曈想,让这些雪把他埋了也没问题,但还是站起身来,迈着缓慢无力的步子离开庭院。
他又去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把泛黄的回忆重新上色之后,才站到林芷的墓前。
她的遗言里没有提到那个男人,他自然不会将她和他葬在一起。
“阿芷,我要去找你了。”
他不再开口,因为沙哑哽咽的声音并不好听,她大概不喜欢。
郑曈只是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在心里默念一遍。
他会将财产全部委托给律师、向孤儿院捐赠。
接着,他在她睡了许久的那张床上服药。
不是安眠药那种药效发挥极慢的药,而是毒药,一瞬间的事。
他毕竟也是医生,想弄到手不是什么难事。
阿芷,你不会计较的吧?
可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郑曈呆呆地看着墓碑上贴着的崭新的照片。
他的小姑娘,笑得灿烂,像是夏日的阳光那般温暖。
仿佛感受到了照射,身子在发热。
郑曈明白这只是因为处于低温状态太久,身体的保护机制启动了。
身体,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能够制造假象欺骗意识。
“我们……会有个孩子的。”
他起身,许下一个虚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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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目的朋友把泪目打在公屏上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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