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想到,在陵墓里不见宝剑的踪影,那一定是盗墓贼把它转移出了陵墓了。可是按照村长的说法,除了狗娃,那一次并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而这个村子是陵墓和外界的唯一通道,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宝剑不是遗落在了后山的某处,那就是被幸存下来的狗娃带回了村子里面。从村子里到陵墓,只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也就是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道,可在沿途并没有发现宝剑的影子,因此他大胆的猜测,宝剑是被狗娃藏在村子的某一处。
从陵墓侥幸逃脱的狗娃,精神肯定已经有点错乱了,在慌乱之余人们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甩脱恐惧的来源。而此时还拿在手上的宝剑,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仿佛那一直在身边缠绕着的妖怪似的邪恶异常。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只要把这个东西扔掉,一定可以从噩梦中摆脱出来。而处理这个东西的地方,村里的祠堂就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场所,凭借着祖先的灵气,在他残存的的清醒意念里面认为一定可以驱除着邪恶的根源。可是他没有想到是,即使是接受了几百年香火承熏的祠堂,也承受不住这包含着蚩尤邪念的侵袭,被飞来横祸毁掉了,还引得村民们大肆恐慌纷纷躲避不已。到底是意外,还是人祸,谁也说不清楚。
“在哪里呢?”拿着一根随手捡起的棍子,在微弱的手点光下不断翻找着,庄天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只是怀着一种希望,一种未知的预感在仔细搜索着。
“恩?”突然,他的脚踏在了一块平常的地砖上面,可是传来的声音却是清脆异常,不同于其他砖块塌实的回响,极有经验的他立刻就知道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趴下身子来,用手电仔细在那块砖的周围看了看,接着又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砖块,只见他并没有怎么用劲,便变戏法一般把整块砖给翻了过来。
在手电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出现在了面前,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反射着这微弱的光芒。
怀着激动的心情,庄天宇把砖块移开了少许,把手伸进了这刚好能入的小洞里,立刻便碰上了一个金属似的长柄。那冰凉的感觉不禁让他一下打了寒战,伸手拉了拉,仿佛这东西还挺沉的,竟然只是让其动了少许。
“喝!”大概了解到了这东西的分量,庄天宇把腿稍微分开了一点,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喝了一声使劲提了起来。
大地似乎也微微颤动了几下,不少沙土顺着长长的剑身纷纷落了下来。顺着拔出的力道在夜空中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庄天宇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澎湃了起来。朴素的剑身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刺破了夜的幕纱回荡在天空。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高昂的龙吟声,使得他下意识地也高声和了起来。
“不要,不要!”从废墟的一角里,狗娃看着近似于发疯的庄天宇,捂着耳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从龟缩的角落里跑了出来,蹒跚地逃避什么似的奔向了远方……
“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太勉强自己了,顺其自然。”
清晨的露水在树叶上欢快地跳动着,雾气朦胧的早上显得特别的清幽。在村口处,庄天宇背着用厚厚的布条包裹着的长剑,看着正微笑着对着他说着什么的老人家,那不关风的牙齿此时却让他觉得十分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