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进行了下去,席间,大长老说的话国丈必定会反对,而国丈提出的建议大长老又一定会反驳,场面混乱不堪。
好在这只是接风宴,两人到底没能斗太久,结束之后叶欢便由王后和太医名为陪伴,实为监视的去看了凤青言的病。
她按照之前大祭司教的话说了一遍,总算是勉强糊弄过了那些随行的太医,看病的全程凤青言除了必要的话别的几乎都没有说,只是低垂着眸子,一副自闭的模样。
看完病,王后便派了随身的宫女送叶欢回驿馆。
这位宫女看上去十分亲切,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找话题和她搭话,可是叶欢却知道,能在王宫里,又在心机深重的王后身边做事,绝对不可能是个单纯的,索性一路上装傻充愣。
终于在快到驿馆门口时那位叫小婵的宫女道:“少将军是痴情之人,自他夫人去世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怕是这一生都过不了这个坎了,前段时间有个女人不知好歹,居然想要趁虚而入,让王后直接划了脸,拔了舌头发卖了出去。”
叶欢知道,小婵试探了半晌,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身份,而这句则是让她不要对凤青言有什么非分之想。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道:“少将军确实是痴情人,可惜我一直以侍奉神明为毕生所愿,怕是体会不了世人的情感。”
小婵露出微笑,目中更是满意之色。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分手。
之后的七天里,叶欢每天都会来给凤青言看病,王后的人也一直都在一旁监督着,而两人一直都是一副对待陌生人的模样。
直到第八天,叶欢像平日里一样提着药箱迈进了凤青言的书房给他诊脉。
书房里,男人如平日里一样伸着手任她摆弄,自己却依旧持卷凝神。
叶欢偷瞄了一眼旁边负责看守她的内侍,只见对方有些无聊的打着呵欠,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她这才敢仔细的看向凤青言,
正午的阳光下男人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叶欢一阵心痛,不由得在他的手腕上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却不着痕迹的用修长的手指在纸上轻敲了一下。
叶欢看的清楚,那正是书上的“午夜”二字。
夜晚,叶欢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着那扇故意打开的窗户,等着凤青言的到来。
午夜时分,凤青言一席黑衣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进驿馆,直奔叶欢所住的房间,谁知他刚落到门口,突然旁边寒光袭来,只见另一名黑衣人已经举着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刺了过来,他急忙抽出腰间匕首格挡,两人你来我往过起了招。
凤青言本就是偷偷溜进来,自然是不敢声张,几招之后他只好一闪身逃走,准备改日再来,谁知对方也不纠缠,见他走了便像是一个影子一般隐在了院子里的黑暗处。
第二天,叶欢顶着一对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去给凤青言诊脉,两人视线相接,明明都有一肚子的话,却一句都不敢说,甚至视线相接的时间都不敢太长。
临走时,凤青言只好又一次送出了午夜两个字,这次叶欢却没什么好脸色,没看见一般的走了。
午夜,凤青言又一次潜入驿馆,谁知又如昨日一样,又一次被那名奇怪的黑衣人拦下。
而这次凤青言终于看出,对方似乎和他一样都怕被人发现,两人对打时都不敢用法术,只是单纯的肉搏。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敢声张,又一次灰溜溜的遁走。
这次又空等了一宿的叶欢强压着怒气给凤青言号脉,偏偏一进屋就看到王后也在,而两人正在饶有兴趣的谈天说地。
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凤青言的计谋,虽然知道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都是假的,可是看在叶欢心里就是酸的冒汤,偏偏她还不能生气,弄得她直接捂着肚子装病离场,得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当天晚上凤青言拉上了雷震一起,打算来个声东击西,谁知对方不但武艺高强而根本不上当,凤青言只好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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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
第二天,他想尽办法联合雷震终于是骗走了那位负责看管的内侍,谁知叶欢却称病根本没来。
凤青言叫雷震过去请也不管用,眼巴巴的等到天黑,也没见到叶欢的影子。
午夜,他设法骗走了驿馆大部分的守卫,带着雷震拼着就算暴露也要将那个黑衣人打败的决心冲进了叶欢住的小院,却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连那个黑衣人也不见了。
凤青言垂头丧气的回到府中,没过多久雷震也打探消息回来了:“侯爷,是七公主病了,叶欢姑娘被妖王召进宫里给公主诊病去了。”
凤青言这几天被折磨的身心俱疲,揉着太阳穴道:“查清楚了吗?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是国丈或者大长老那边的人。”雷震道:“招式套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