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迟昭也没和他讲具体的内容,只说有事要他帮忙,叶司予不以为意,等到了礼堂后台才后知后觉是什么。
迟昭的理由很简单,一来叶司予来接她时看过他们的彩排,对于大致内容有个了解,比其他完全不知情的人好,二来迟昭信得过叶司予,觉得他……应该可以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将几句台词背熟吧。
叶司予:“……”
迟昭双手合十看着他:“可以吗?”
……这还有说不可以的余地吗?
叶司予被她用这么眼神盯着看,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他若无其事地撇开眼,点了下头,看起来勉强算是同意了。
这副样子落到其他人眼里就成了:害,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迟昭将台本交给他。
虽然只有几句的台词,也不是人人都能在台上自然流畅说下来的,尤其是这种几乎没有准备时间的情况,心理素质首先是最大的难关。
好在叶司予这人,说好听点心理强大,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台下七七八八坐着市里的领导,在他眼里估计和萝卜白菜没什么区别。这是他的优势所在,也是迟昭看重的地方。
迟昭了解叶司予,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不少人对他的临时加入抱持着怀疑态度,只是现在除了他没人出来顶场,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而已。
迟昭让叶司予去换衣服。路人乙的服装是一套西装,但原本的人选要比叶司予矮一点,刚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捉襟见肘,显得局促滑稽。商议之下,只好让他穿着白衬衣上场,突兀是突兀了一些,总好过将一出正剧演成一出喜剧。
后台因为这一变故七手八脚地一团糟。往远了看这只是学生生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放在眼前却是大家齐心协力忙前忙后将近一个月的成果,谁也不忍心让先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眼下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
学生代表和教师代表的节目陆续落幕,台前面容姣好的主持人报幕,有碍于迟昭和顾云川的加盟,不光是校领导,学生们也对这出舞台剧颇为期待。
天鹅绒幕布渐次拉开,第一幕戏在公园里,路人甲先生和路人乙先生坐在长椅上聊天,讲的是罗瓦赛尔夫人的一桩奇事。这种引入故事的方式不算新奇,但是灯光亮起的瞬间,台下却立时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