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光在靠近。
“不对……”陈臻难以置信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我……这是……发情?”
那股气息停在了门外,顿下来。
接着是三声扣门声,“陈臻,你在里面吗?我是沈明光。”
在过去漫长的训导课里,他一直在反复被训练着如何能进化成控制力强大的血族。每一课都很痛苦,陈臻经历过很多难熬的,饥饿的,虚弱的岁月。长老在训导的时候,告诉过他们: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喜好。例如安德烈喜欢喝冷血,莉莉丝我记得你喜欢较为稚嫩的血液,而维达尔,我暂时还不清楚你的喜好。我个人而言,喜欢有些苦的血,你们大概不知道,艺术家和作家的血是苦的……说真的,让我回味无穷。”
“血族不能繁衍,我们延续的方式,是诞生新的血族。对比人类来说,我们能获得同样快感的方式,是与自己心爱的同伴互相哺血、喂养。但是……有一个例外。”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的命定之人,你将迎来‘机体渴求期’,原始来说,这叫做发情。血只能填补一部分的渴,而你需要的……算了,我想你们大概不会遇到的。”
陈臻感觉意识在脱离自己,他喃喃道:“不可能……”
长老的话没有说完,但陈臻却觉得自己明白他没说完的下句话是什么。
他太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了。
陈臻咬了咬嘴唇。
命定之人?
他站起来,抬起手,虚弱地把锁扣往上抬。沈明光站在门外,用有些疑惑,但盛满了关心的眼神看着他。
“进来。”陈臻用命令的语气说。
沈明光没有犹豫,他皱着眉走进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重新锁上门。
陈臻被沈明光身上的味道刺激得再次跪倒下去。但是这次他没有接触地面,狭小的空间不允许,他被沈明光架住,松松地揽进了怀里。
他几乎是本能地凑到沈明光脖颈的位置,着迷地听着血液在动脉里流淌的声音——
其实这会儿陈臻的意识已经半抽离了,他做的所有举动,都是出自于本能。
明明之前还在推开自己。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一支被放在台子上的试管,玻璃壁上还有暗红色的液体痕迹。
沈明光低头,抬了下陈臻的下巴,去看他迷蒙的眼睛,“陈臻,你还好吗?”
陈臻换上了一副棕色的美瞳。
沈明光没有对他一变再变的眸色再发表什么意见,他看着陈臻,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又像是很为难,在思考什么很难抉择的问题。
但是陈臻等不及了。
他把头凑近沈明光,离他的唇瓣只有一张纸那么近。
陈臻感觉到,一切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即使他刚刚和这个面前的人认识不到3个小时。
陈臻模糊地想起了他记忆的开端,他成为血族的前几年……那些日子他也总是那么渴,焦躁而莽撞,是从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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