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小九这回真地知道错了。”
崔毓之低头一低眉,便看见崔九儿一副泫泪欲滴的模样,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软下声音道:“小九,其实你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也是极好的,只是,只是三哥过虑罢了。”
崔九儿忽然听得三哥口气好像有些伤感,有禁心里有些疑惑,他虽是顽劣,可总算心思细腻,立刻就感觉三哥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发生的。
“三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崔九儿揪住了崔毓之的衣襟。
“小九,三哥过两日便要走了。”崔毓之道。
什么?三哥才回来又要走?为什么?崔九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崔毓之又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揽过他,然后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崔毓之在江南接到管家的信之后,也着实担心独在京城的崔九儿,他交待了铺子里事,便准备过几日就赶回去。
就在这时,皇上亲弟静南王的加急书信也到了江南。信中告之崔毓之青州战事吃紧,犹为严峻地是粮草吃紧。
皇上已下令征调粮草运住青州,可青州山高路远,地形复杂,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押运粮草,静南王便出班保荐了崔国公府的三公子做粮草督运官。
崔三公子自小四处游历,熟悉各处地形,兼为人精明,又是崔国公之子,这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于是皇上同意了静南王的举荐,于是崔毓之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
“小九,我这一去青州,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青州战事一日不休,爹爹和你四哥、五哥就不会回来,云州大哥那边听说也常有高句丽之兵无故侵扰,也是脱不身的。我们将你一个人丢在京城,心里甚是不安呐!”
崔毓之轻揽着崔九儿,口气里充满着歉意和担心。崔九儿靠在他的肩头,闷闷地道:“三哥,我待在府里,身边有一堆人伺候,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这回高句丽来势汹汹,小九很是担心爹爹、四哥和五哥,还有青州地形复杂,三哥你可有十分的把握?”
此时的崔九儿很是乖巧,月儿如水,照在他莹润如玉的面容上,完全脱去了顽劣之息,崔毓之顿时备感欣慰。
“小九无须担心,爹爹征战大半生,虽九死一生,但每回都能安然归来,这次也一定带着你四哥和五哥凯旋而归的。至于我,你更不用担心,青州的路虽是不好走,但我多做些准备,相信定能胜任。”
崔毓之年轻俊秀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自信坚毅之色,他看向崔九儿接着又道:“小九难道不相信三哥的能力?”
“嗯!三哥不仅玉树临风,还是个能力超群的青年才俊,小九看好你哦!”崔九儿又恢复了一惯的嬉皮笑脸。
崔毓之见他又恢复了顽皮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伸手揉乱崔九儿的头发,一边又语重心长道:“颜先生德材兼备,虽是面冷,为人却是极为仗义。这次他明知我趁着书院放田假邀他来京,实际上是有事相求于他,他还是欣然来了。三哥一向对颜先敬重有加,小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