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是皮甲,外面的则是一件铁甲。铁甲则是视个人情况,多半是锁子甲,锁子甲对于箭矢防御力非常强,这大概和女真人重视骑射有关系吧。最外面的是一层缀铁棉甲。
棉甲是以采摘的棉花打湿,反复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张这样的棉片在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布,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甲,内外用铜钉固定,始制成。同时棉甲对于御寒作用颇为不错,在辽东这块土地上,是每名女真士兵必备盔甲。
而且他对火器的防御力也是众多盔甲中最厉害的,对上装备大量火器的明军,相当克制对方。
也难怪佟松年有这个自信,为此还和骨台多较量一番。佟松年的确是有几分自负的本钱,只不过他遇上了一个不应该遇上的对手……
“咚!咚!咚!”使得血脉沸腾的战鼓声响起,每一个声音,都敲得士兵热血沸腾。当然这不包括忽然听闻到擂鼓声的八旗军在内,八旗军都是用号角指挥,这附近一带使用战鼓的,要么就是朝鲜,要么就是明军。
“南蛮子?(明军)”佟松年有些惊疑不定的拉着马缰,让战马在原地转圈。
(朝鲜.棒.子哭道:为啥不是我们朝鲜人呢?太看不起人了!)
骨台多也有些脸色难看,都顾不上和佟松年之前的赌约了。“该死的!”
“轰隆!”一声巨大的火炮发射声响起。
“啾!~”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一颗炮弹以无坚不摧之势掠过。五六名倒霉的八旗军士兵立刻被碾轧的血肉模糊,不是断臂就的断腿,更惨的是拦腰折断,那些一下子就被炮弹抹去头颅的,似乎反而是最好的,至少他们连痛苦也没有感觉到就去了。
战场上出奇的寂静,这个寂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又似是在酝酿着什么。无论是那一种,寂静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过去约莫二三秒,惨叫声音蓦然发出。那发自内心,划破心灵防线的惨叫声,惊得八旗军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慌乱。
如果用水来到形容八旗军此刻的心情,那么他们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一锅沸水,不断翻腾着。
“放!”在芦苇丛中,猛然冒出一千名火铳兵。他们此刻都在八旗军两翼靠后一些的地方,八旗军将他们的侧翼和背后都暴露出来。
“砰!砰!~”爆豆般的枪声连绵不绝的响起,措手不及八旗军完全来不及反应。大部分人刚刚转过身来,就感觉一股巨力击中自己身体,眼前便绽放出一朵妖异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