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节度使已经派了信使来,表示会和平壤城共存亡!另外……另外希望陛下看在多rì的功劳上,善待其家眷……”权余庆说到后面,声音禁不住带上几分恐惧。
想想就知道了。郑遵能够担任地处边陲的节度使,能力就不用说了!似这等沙场老将居然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平壤城能够保得住吗?
旋即权余庆又想道:这恐怕已经。不是保不保得住的平壤城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平壤城比之宣州城坚固,也更大,但比之宣州强才多少啊?面对那一rì攻破宣州城的东江军进攻。平壤城是能够支持一天,还是两天?抑或,这个坚持的时间,将是变成用时辰来到计算了呢?
权余庆越想就越恐惧。
比之他,光海君也好不到那里。
光海君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无意识的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的……”
……平壤城下……
成千上万的大军在外面列阵,浩浩荡荡的,肃然的战阵,让人望而生畏。现在平壤城城头上的朝鲜军士兵,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那种绝望而恐惧的感情。
唐继光勒住了战意澎湃的奔雷,奔雷立刻不满的用前蹄刨着土地,发泄自己的战意。唐继光对后面挥了挥手,道:“让他上去劝降!”
“是!”吴十亩应诺一声。
没有过多长时间。吴十亩就带着一名身穿山文甲的武将出了战阵。吴十亩很是藐视的朝那人挥了挥马鞭。便调转马头回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脚步踉跄的朝平壤城进发。
俗话有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但此人却不是那样,穿着山文甲,却一点武将的威风也没有。反而让人感觉其充满萧瑟、落魄。
平壤城城头上,上至节度使郑遵。下到小兵民夫,都不明白东江军这是何意。
观察使金伦义提议道:“节帅。要不要派人shè杀此人?”
郑遵也迟疑不定,犹豫了下,说道:“等等看!”
没有多长时间,来将靠近了平壤城,不少目光锐利的人都看清楚来人了。郑遵身边的一名兵马虞侯就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咦!”
“怎么了?”郑遵有些不满的看着那名兵马虞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两军阵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啊?这不是叫对面的明国人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