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无音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楚云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无音，无音的死是不是也和他们俩有关系。”左襄仁之前确实怀疑苏无音死的蹊跷，但是也没有往这两人身上想。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怎么敢的。
“左先生，今天我跟厉惊平带着左少爷来这里，一个为了左桓确定你们的平安。另一个就是你的选择。”楚云笑微微向后靠了几分，双手在身前交叉。
“一个选择是，左桓从此以后不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官方宣布断绝关系。与我们划清界限。这样罗斐应该也不会在因为左桓找你们麻烦。”楚云笑瞥了眼在厨房要冲出来，被自己母亲抓住的左桓，然后又把目光放回左襄仁的身上，“第二个，跟我离开中央星。”
“老爹，你和妈妈跟我走吧。到时候联系一下大哥，叫大哥也一起。”左桓还是挣开了左夫人的手，一路跑过来，“有厉哥在，绝对没问题！啊还有周大哥，周大哥也很厉害。唔，楚医生也很厉害。”
左襄仁垂眼看着蹲在他膝盖边上给他锤着大腿的左桓，凝视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老爹，我肯定是跟厉哥一条战线到底的。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左桓看着左襄仁不说话，以为他爹还在犹豫，直接哭丧着脸，“老爹，你真的不爱我了。你刚刚还说我不值两千万，两百万还要考虑。嘤——”
“闭嘴！再废话就真的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左襄仁沉着脸，一脸嫌弃的看着哭唧唧的儿子，没忍住还是用手拍在这蠢儿子的头上。
“襄仁，陛下如果真的做了这样天怒人怨的实验，我们也不能助纣为虐。”左夫人端着茶和点心出来。她给几人倒上温热的红茶，然后看向左襄仁，“桓桓的眼光一直很好，他看中的人，准没错的。”
“你就是宠他。”左襄仁叹了口气。他转向楚云笑，“楚先生，我想问问你，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楚云笑直起了身体，他的目光对上左襄仁的，“为了人民。”
左襄仁看着他，忽然又像是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年轻的军校生。他也问过，他杀戮一生，在星际战场中打滚，拼上自己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那个同样拥有银灰色头发的男人，虽然话少，但是那次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他了。
“为了人民。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民。”
他身前是永无止境的黑域，无数异兽虫族，他一个人挡在最前面，护住了他身后整个联邦千千万万人民。
左襄仁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有看向一旁的厉惊平，“厉少将，你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