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依据礼制,正使要居于朝堂,有一定的官职位,才能有资格册封公主,秦仲清道,“除却礼部之人,像张大人这样的,你若喜欢,做正使也未尝不可。”
张载言家世拔尖,时任刑部侍郎,官职低了些,但若是秦初苧喜欢,这都不成问题。
秦初苧掩下失望,“还是由礼部来吧。”
秦仲清只得罢了,秦初苧拨弄着那些春花,暗下来的眸子一亮,她此时出不了宫,见不了师父,但可以命人把花送到师父那里,让师父前一瞧了。
那宫人捧着花出了殿,太后正为秦夫人整理衣袖褶皱,瞧见问了一声,那宫人说了匆匆退下了,她诧异极了,“初初还有师父?”
秦仲清的消息没能得到及时更新,“是,她师父是张载言。”
太后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还给张载言送花,说明初初心里还是有张载言的。
再说那宫人到了世子爷门前,宋灼愣愣地接过一捧花,不问明白不放人,末了,眼珠子一转,捧着花到了窗前,“公主命人给世子爷送了花。”
“进来。”
宋灼进了屋将那花放在桌上,“公主说,眼瞧着春花都败了,世子爷还未瞧,可惜得很,世子爷您瞧瞧。”
世子爷踱步过来,手指轻轻抚过那娇嫩的花瓣,正若有所思,宋灼坏心眼地补充,“听说今日宫里热闹,二皇子张大人还有大都督府的杨庭之都陪公主赏花,还一起给公主摘了许多,公主想着世子爷没瞧……”
“闭嘴!”世子爷容色冰冷地一斥,掌心只是一动,诸多花瓣悉数化为艳丽浓郁的汁水,接过一方帕子擦着掌心吩咐,“扔了。”
宋灼抱起被□□得残败的花逃了,刘牧再来,两人对视一眼,刘牧兴奋低语,“是谁,能让世子爷一日见我两面!”
宋灼:“你很快就知道了。”
刘牧进去不过片刻便匆匆出来赶往宫中,翌日早朝,圣上在金銮殿突地说,兵部尚书年迈,早已递了辞表,苦于无合适的人接手,又苦了一个月,如今新的人选已定,兵部尚书便可放手了。
兵部尚书喜极,谢过圣上,百官都在纷纷猜测新的人选是谁,不过多时,散朝了,百官如乌云散去,三五成群拾阶而下,边走边低低议论,“今日是公主册封仪式,宝华长公主封号已定,其女封号是哪两个字?”
“据说是国公府世子拟的,元昭。”
众人一怔,“我没听错吧?”
不远处的二皇子听了,一把拽过匆匆而去的张载言,私下他喊张载言喊得亲近,“小舅舅,你说柳元昭存的什么心思?”
“让一个姑娘冠上自己的字,殿下以为是什么心思?”张载言目光沉沉地望来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害怕,惊得二皇子忙松了手,“莫非柳元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