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年纪大了,可做不得这个,秦仲清命丫鬟带着秦夫人去捉,太后环视四周,“初初呢?”
“回院子去了。”秦仲清扶她坐下,她望了一眼隔壁,“柳暄在此修道,对你们有无影响?”
秦仲清迟疑,这不是有没有影响的事,按理说世子爷救了秦初苧,他该去道谢的,只是……
太后一看就明白了,“你也怕柳暄?”
被戳中心思,秦仲清羞愧地垂下头,太后道,“别不好意思,哀家有时候也怵他,初初呢?”
她还念着秦初苧,秦初苧放下给师父写了一半的信过来了,听太后问道,“初初怕柳暄么?”
“世子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怕的。”
太后与秦仲清对视一眼,秦仲清到底是个男人,心思不若太后敏锐,太后思及李枝以往对秦初苧的嫉妒,转瞬明白了,“救命之恩确实重要,我们得报答,但是,初初你记着,男人是最惯于隐藏的,初初可不要被外表迷了眼。”
秦仲清极为赞同的,连连点头,“你可记清了,哎,张大人来了。”
张载言远远过来,秦初苧见到师父,笑着迎了上去,这一迎,太后神色变了,“初初与张载言甚是熟悉?”
秦仲清便把与张载言的约定说了,太后听了满意地笑眯了眼,“两人是般配的,不过张府提亲前,还是要问一下初初,姑娘家心思难猜,别弄错了。”
“是,那我晚间问问。”
“哀家来。”
太后喜欢为秦初苧操心,对秦夫人的关切更是无微不至,觉着秦府宅子过于简陋了,同圣上说要为秦家修建长公主府,圣上当即着工部去做。
还不等太后来问秦初苧,张皇后来见,张口就问,“初初可与人有过婚约?”
“并无,怎么了?”
张皇后道明缘由,原来是大都督府的大公子,便是杨卿卿的兄长杨庭之,寿宴那夜窥了秦初苧一眼,回了府就念念不忘,请求母亲来秦府提亲,杨夫人斟酌着秦家如今的地位不敢贸然行动,便进宫求了张皇后来太后处打探一下。
太厚听了神色有些古怪,“可你弟弟中意初初,不过杨庭之也是极好的,哀家见过,俊得很。”
“母后,当儿臣没说!”
张皇后回去命人飞快告知都府夫人,“此事莫要再想!”
杨夫人还以为怎么了,一时被这个气势唬住了,命令儿子断了对秦初苧念头,杨庭之面上应着,心里不甘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