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师父回信:莫要偷懒。
秦初苧琢磨不透师父用意,遂写:师父近日不忙?
师父:闲,多写信。
秦初苧认命地写了两日,期间张载言同秦仲清讲解文章时,她陪在一旁,偶尔与两人倒杯茶水,两人累了,也说着闲话,她听张载言道,“世子爷于此亦是十分精通,若是他来指点,必胜我千倍。”
秦初苧手中动作一顿,插了一句,“世子爷还懂做文章?”
“岂止是懂?当年科考,他为状元,我仅为榜眼。”
秦初苧恍然大悟,心里冷不丁想了一下那支捏着画笔的手倘若提笔做起文章,也是十分好看的吧!
“说起世子爷,近日宫观上香的人越来越多,世子爷难免焦躁了些,说要换地方。”张载言极快地掠了秦初苧一眼。
“会换到哪里?”
京郊也无别的道观了。
没成想,隔了一日,宋灼登门拜访,秦初苧正讶然着,宋灼对着秦仲清一拱手,“叨扰了,我家世子爷要在隔壁修道,日后若有惊扰之处,还请见谅。”
秦初苧:“……”
“我可不觉着我家隔壁清静。”
她将宋灼堵在门口,“世子爷来此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也不知。”
宋灼的眼神很意味深长啊!
秦初宁站在府门口,左边住的是张载言,右边住的是世子爷,这还不算,当日张载言的隔壁又搬来一户,一问竟是大都督府之女,二皇子的未婚妻杨卿卿,而世子爷的隔壁亦搬来一户,却是长公主之女李枝,陪她来的是蒋柔。
琉璃解释道:“据说北疆王的儿子傅均将军进京带了夫人过来,他夫人说武安候府曾对她有恩,不忍看蒋柔受苦,直接收了她当义女。”
比起这个,秦初苧更震惊于巷子涨到飞起的地价,可越是涨,越是有人买,朝中官员闻风而动,看谁抢过谁,不过几天,巷子口满是扎堆等着上朝的人,道上时不时有贵女出行。
秦初苧百思不得其解,写信询问师父:位置不好的老巷子,为何会有大户人家抢着买?
师父回信:有贵人居于此。
那个贵人一定是世子爷!
秦初苧笃定地想,因为她不止一次在府门口听到谁谁求见世子爷,光是李枝与蒋柔都来几次了,眼瞧着每天都有人求个不停,偏偏世子爷却是谁也不见,秦初苧觉着有意思极了,他真的谁也不见么?
秦初苧从自家门口探出脑袋,瞧瞧此时四下无人,匆匆提着裙角溜到世子爷门口,试探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