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椅子上只留下简减,班柏林在病房外慢悠悠的来回踱步。
李半和班柏林的眼神一对上,皆是一愣。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在地下车库,那时李半把他当情敌,一碰上就不客气的散发不善的气场。
现在的两人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用沈丞歌警告李半的话来说,他们属于同一家公司,是同事,无论私底下如何,表面上都应保持客气有礼。要是肯给沈丞歌面子,能笑一笑最好。
李半僵硬的扯动嘴角,笑倒是诚心诚意的。
他说:“谢谢!”
他看了视频,是班柏林救了封矜矜。如果没他那一捞……
他谢得诚意满满,而没被沈丞歌“叮嘱”过的班柏林完全不客气,回道:“我救的是封矜矜,你谢什么?”
你有资格代她说谢谢吗?
谢得仿佛他还是封矜矜老公似的,听得班柏林自内心生出不爽。
李半的笑是僵硬扯出来的,被班柏林一怼,彻底恢复成平静。
两人站在走廊,目光对峙。
宛若两座冰雕,使周围的气压低到极点,唯有两双眼在风起云涌的搅动。
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简减目睹此情此景,内心疯狂叫嚣:
【打起来打起来,班柏林弄死他。】
两个终究是体面人,对峙一会,以李半进病房为结束。
看到封矜矜的惨样,他脸色如复制粘贴许连城的,煞白。
来的路上,他在脑中疯狂过滤想要对她说的话,以保证面对她时能说出重点。
但此刻,看到封矜矜,他张了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如班柏林内涵的,他面对封矜矜时已经失去了曾经那段关系带给他的理所当然,做什么都失去了一个特殊的资格。
同时,他没法如普通朋友般关心她,没做过朋友是其次,最主要的,他不甘于把自己降到她的“普通朋友”。
于是,复杂了,心乱了。
如果没离婚,他会把她抱在怀里吧。
说不出话,就默默的挪到病床边坐下。
许连城试图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但他不为所动,安然坐下。
半晌才问:“疼不疼?”
封矜矜正想开口答应,许连城连忙把话抢了过去:“想知道就自己去跌一跤。”
面对别人,李半是一座铁打的山,被讽刺挖苦而不为所动。
封矜矜一说话就脸疼,本来不想说的,可看到李半到此,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在拍戏吗?”
面对封矜矜,李半是风花雪月,她说一句话就变一幅表情。
他笑着答:“请假了。”
“哦,倒挺难得!”
封矜矜一句感慨,成功在李半的心上戳了一刀。
以前的大影帝在拍戏期间可是从不请假的,戏拍一个月就在剧组待一个月,拍一年就呆一年,不拍完绝不回家。
是,影帝嘛,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