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矜矜不屑的又“啧”了一声。
李半挪开与班柏林对视的眼,看封矜矜,看到她眼里无他的模样。
才给她几天时间,她就能和自己断得如此干净。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矜矜隐在班柏林身后,用疏远冷漠的问话止住了李半前进的步伐。
李半停下来,举起手中的小箱子:“给你送消食的。”
“不用了。”封矜矜依旧疏远,伸手扯了班柏林一下:“送我上去吧。”
李半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
班柏林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低低的向他说一声“告辞”,明明是没带情绪的,却被李半听成得意。
班柏林这人,近看果然不辜负“完美恋人”的人设,五官挑在挑不出毛病的基础上组合成万里挑一,一看就想跟他谈恋爱。
说了告辞的话,两人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停车场很暗,暗成漫无边际的黑暗,试图将他刚被挖得血淋淋的心掩埋起来。
两人越走越远。
他还站在原地回忆她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时刻。
曾经有过的可怕想法更加是无忌惮的侵蚀他的理智。
他已经跟封矜矜离婚了。
她现在有自由嫁给别人。
给别的男人做饭。
半夜搂着别的男人撒娇。
从看到热搜那一刻就不安的心不安得更放肆了。
他胸口起伏,有些喘不过气。
目送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爱意破天荒的过渡成了占有。
生出封矜矜永远该他所有的可怕独占欲。
他的心依然被分成十瓣,一瓣在理智的叫他克制情绪,单枪匹马的与另外的九瓣为敌。
理智输了。
他赶在电梯到的时间点,当封矜矜迈脚进去之时,挡住了班柏林进电梯的步伐,先他一步进了电梯,顺手按了关门按钮。
突然而来的变故,两脸懵逼。
“你疯了?”封矜矜要去按电梯。
然而电梯已经开始上升。
手还想去按开门键。
李半低着眼,抓着她的手不放。
手腕上依然戴着那条廉价的手链。
“我送你上去。”他声音暗哑,强忍下无数激烈的情绪。
“呵……”封矜矜嗤笑一声,尽显尖酸刻薄。对李半,她生出平生最大的怒气。
“你吃醋给谁看?”
她哭着说离婚的时候声音颤抖,觉得无所谓的时候是疏离。
还从来没像此刻,冷着一张脸,刻薄又无情。
李半静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