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要采取这么危险的方式通知?”
“没有时间了。严斯亮已经被跟踪,他是否叛变还不清楚,而我和他见过面,我今天见你也是一次赌博。我赌我们都是安全的。”
“就算不安全,我们也可以死在一起。”
“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真的吗?”玉梅沉浸在甜蜜的海洋里。
“也许是诀别。”
“不,不会的。”
“还有,我必须下达最紧急的一个命令……”
“我会尽快给你李家为的字迹,还有空白的有他的签名的信笺。”
听到玉梅如此肯定的答复。牛宝军明白玉梅已经成功引诱了李家为。他按捺下心中的酸楚,叮嘱道:“这两样东西一起给我最好,如果不能,先把字迹放到那个老地方。记住,我们在和死神赛跑。”
“你的电话,你要告诉我。”
“你找约翰牧师。他会通知我,如果找不到,你打电话给美琪。”
“那个女人这么可靠吗?”
“任何人都不可靠,在死亡面前,连自己都不可靠。”
这个坚定的三民主义信仰者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玉梅有点吃惊。
“玉梅,”牛宝军继续说道,“人性很复杂,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软弱。我们从事的工作很伟大,不过,在我们死的时候,身份是那么卑微,是那么不光彩,甚至还可能是被万人唾骂的卖国贼!可是,我们都是军人——真正的军人,最勇敢、最优秀、最出色的军人!让我们为彼此骄傲,即便为国捐躯,也死得光荣!”
玉梅含泪点了点头,将额头靠在他的肩头上。
牛宝军用大拇指为她抹去了泪花,问道:“你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