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练武的时候都是真刀真枪,寒光凛凛的宝剑擦着头皮,擦着咽喉处划过,受伤是常有的事。严斯亮肌肤上只有血痕,那都是师兄弟手下留情了。
抗战前,各县市普设国术馆,都有专人负责,武风威扬,盛极一时。
严斯亮自幼爱好习武,不过平日疏于练习,武功已经荒废了。练武之人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无一日可中断。
小时候,父亲带他拜师学艺,师傅问他最喜欢学什么,他觉得所有的兵器里唯有剑是那么飘逸洒脱,可健身、御敌。
于是他说:“师傅,我要学剑!”
“好。”师傅摸摸他的头说,“每天晚上把门窗紧闭,房间内不点灯,使内室漆黑,仅点香一支,尝试用剑劈开香头,手腕着力,而臂膀不动,等练到一剑劈下,香成两半时,才进入第一阶段。第二步再把豆子掷向空中,用剑在空中将豆子劈成两半,功夫能练到这里,再来见我。”
他当时立志学文兼学武,但意志始终未能专一而放弃了。现在,严斯亮打得气喘吁吁了,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
伴随着三声击掌,“好,停下!”郑英杰示意小伙子们停止搏击。
“今天就练习到这儿。回去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是不是有好戏要开场了?”
“有什么想法放在心里,像你们这样没有城府,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郑英杰厉声训斥道。“武功的根源,是中华五千年的博大文化。古人造字,止戈为武,说明武的原理。武功的目的是以武制乱,以求和平。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中国人,不能给中国人丢脸。等会儿一个一个到我办公室来。”
“明白。”众声合一。
“大声点儿,有点儿气势。”
“明白!”声音洪亮,郑英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群散去,郑英杰笑着向严斯亮走来,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吗?”
“多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哎,用得着呢,锻炼锻炼没有坏处。”
“对,对,对。真有行动?能带上我吗?”
“你藏身在这里,不要到处抛头露面了。”
“好吧,我听你的。”
郑英杰拍了拍严斯亮的肩膀,说:“有你使劲的时候,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