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齐锦容,白云潜是真不熟。
冒牌货毕竟纨绔子弟,他熟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人,例如左相的儿子彭致睿这种。对京中比较出名的青年才俊,知道是知道一些,但大家不是一路人,很少一块儿玩,甚至连见都不会见上几面。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对人多么了解,如今白云潜也实在在冒牌货的记忆中翻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只知道这个齐锦容自幼身体不大好,所以在家很受宠。挺聪明的,自己也很努力,书读得不错,明年似乎要下场考一回。
别的就不清楚了。
得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个好归宿……白云潜眼珠子一转,就盯上了旁边的裴静深。拿手又捏了块猪肉渣递过去,轻声细气道:“我洗过手的,不脏。”
他不提还好,一提裴静深的目光就都落在他那手上面了。的确是不脏,修长好看的手指跟葱白似的,又白又嫩。也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功夫,肯定不是剑也不是刀,难不成是拳,手上竟没有半点儿的茧子。
再往前点儿,都要碰到他的嘴了。
“吃啊!”白云潜又往前递了递。
裴静深闭了闭眼,终究是小心咬住,用舌头卷进嘴里三两下吃光了,问也不问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帮你查。”
“那可真是太好了。”白云潜十分高兴,又去捡盘里的猪油渣,裴静深当即起身,是再不想再来一回了。
白云潜抓紧道:“唉,你也查过我吧,查出什么了,给我看看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裴静深道:“回头让人拿给你。”然后抬腿就走,速度较以往要快些,颇为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式。
后面白云潜看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元后嫡子,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却还这么纯情,简直难得。
将手里的猪油渣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回想起方才静王爷小心叼走的模样,不由笑了。
还挺好欺负,一点儿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不讲道理的凶。
那边裴静深才刚离开便瞧见了等在外面的轻墨,轻墨直接跪了下来,“请王爷降罪!”
“这事不怪你。”裴静深说:“他若想知道,你的确瞒不住。”白云潜某方面并没有说错,是他把轻墨派过去的。
早该想到的,那可是个一眼就瞧出两个舞女都是奸细的白云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