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不死你。
他又瞅了一眼这风筝,纵然他没什么童年,更没放过风筝,但也知道人家外面的风筝不长这样子。
“这哪买的?”
“就街边啊!”白云潜说:“一个老秀才在那里画风筝卖,这个是他小孙子扎的,说是最大的一个。我趁他还没画什么,就多加了价钱提了要求,让他这么画的。”说着一歪脑袋,问:“好看吧!”
裴静深又看了看那个大笑脸,心说这就难怪了,人家小孙子调皮扎了个这么大的,又碰上个更胡闹的,这风筝还能放出去?
真是越看越觉得不像样子,偏生看着还挺让人放松。此时裴静深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沙雕,沙雕往往是很能另人快乐的。他把风筝放到一边,提起了佟国舅先前跟他说的话,“你何必非要问那一句。”
“不问他怎么知道是我干的。”白云潜理直气状,“打了人当然要让被打的人知道,不然这气出得还能够爽?”
裴静深:“……”
“真该庆幸你还记得给自己做伪装么?”
白云潜:“……”
“有朝一日,老大若是问起你此事,你会如何说?”裴静深问。
白云潜道:“当然是反问他是不是干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不然他怎么挨个揍都能怀疑上我,大家又没仇没怨,我就是手痒也犯不着去打他啊!”别忘了这是什么年代,打个皇子是重罪,但身为王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奴才们。
毕竟是封建王朝,这时候人权什么的,远远不及后世。
裴静深见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知道是早就想好的,不,或许也就他问起来了随口一扯,毕竟当初还忽悠过清芷他们是看老大那衣服穿红的太丑。就现在,清瑶还当这事儿是真的呢。
他这个王妃,是张嘴就能跑马,说的话你得掂量一下才知道能不能信。
白云潜见他坐到桌边,习惯性的似乎要倒茶,便道:“还是凉的。”裴静深便只得把茶杯放下,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刚进来时准备来一杯的。”解释了他为啥知道这是凉的,白云潜从地上站起来,道:“走吧,去我那里,我刚让人煮了橘子糖水,喝一杯去火又香甜。”
橘子这玩意儿不同于荔枝和樱桃,要比这两种耐放一些。因此虽也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但京中却也不缺。每年往宫里进贡的数目就更别提了,因此哪怕是静王这边,也分了两大箱子。
薛管家还说,吃完了也不要紧,还可以从外买,京中有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