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留一听胡来提起这件事就火冒三丈,把饭碗重重砸在桌上,拿起酒壶咕噜噜喝了几口酒,然后把嘴一抹,没好声气喝道:“喝酒吧!你真无聊,你以为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目之所见,如镜花水月,未必为真;耳之所听,如蝉鸣鼓音,恐怕有假。凡事不能仅用耳朵眼睛看,还要用脑装多想。不要自以为是,想当然就想入非非,甚至是妖言惑众。”他对于那日被舍利姬压着打的痛苦经历,颇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他并不想向人提起这件令他感到羞耻的事。
胡来张大嘴巴吃惊地望着王婆留,脸上尽是不屑神情:好呀,踩到你这小子的痛脚,恼羞成怒了。
看着胡来脸上呈现出来的惊诧表情,王婆留心中真是又气又急,抓狂得几乎想揍胡来一顿,气急败坏地吼叫道:“你一定是认为那倭婆压着我很爽,你也想被那倭婆压一压,是不是?”
胡来岂有不想被那倭婆压一压,他怎么不想,他作梦也想,否则也不止于如此心痒难熬,一而再,再而三,反复跟王婆留说起这件事。当时他嬉皮笑脸回应王婆留道:“想呀,怎么不想,给这样妖物做坐骑,谁不想?”胡来想象王婆留当日被舍利姬骑着时一定感到无上光荣,将心比心,他有这个卑劣的、肮脏的、下作的邪恶念想,也不足为怪了。
“我靠,你这王八蛋,来,来,来,咱们在这里玩两招摔跤,让我骑在你身上,给你挤压一下腰板试试。”王婆留回想当日被舍利姬挤压腰板的难受滋味,仍然心有余悸,这一招锁绞关节的技巧太阴损了,他也想把这一招缚虎擒龙的锁骨绝技施加到胡来身上,让胡来尝试这一下滋味,堵住他的嘴巴。
“干什么?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胡来是王婆留手下败将,对王婆留的阴招心存戒惕,根本不想跟王婆留发生冲突。况他是只馋猫,现在又是吃饭时候,没吃饱饭他才没兴趣干这白费力气的无聊事。
“那倭婆那日跟我比赛摔跤,我被她摔倒在地,压着不能动弹,事情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你们玩摔跤?我不信,她为什么不跟我玩摔跤,而跟你玩摔跤?你撒谎,说谎也要编个好理由嘛,这个太没说服力了。”在胡来眼中,他觉得舍利姬好象感激王婆留立了大功一样献敫勤献吻表示感谢。
看来除非用魔法把舍利姬召唤出来,把胡来丢翻在地,骑在他上面替这家伙松松筋骨,这家伙才会无话可说。否则,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曲士不可语道,夏虫不可语冰。有理说不清,王婆留憋着一肚皮闷气,只能围着桌子疾奔暴走几圈,然后狠狠瞪胡来几眼,无可奈何坐下猛喝闷酒。
胡来翻着白眼继续道:“别怪我多疑,我还听说那个倭酋说你是自己人哩,这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给我明确答复!”
河内千里说这句话时,王婆留已跃到水里,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拒绝给胡来任何解释,他认为这是胡来故意刁难他。即使他听到河内千里的话,也陷于无法自辨的境地,难道他好意思说他流落倭营中,转了一回到岸上,洗心面革,改过自新做良民百姓?人家会听他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