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婆留怒气冲冲的扑到沈知府的身上,没头没脑挥拳往沈知府脸上狂\捣一顿,很快便把沈知府的脑袋打成猪头模样。打了一盏茶工夫,王婆留兀不解气,又叫道:“兄弟们,把这猪猡与我捆起来。”
山本流水、一条虫等答应一声,七手八脚把沈知府绑在沈家门前一条石柱上。
王婆留咬牙切齿盯着垂头丧气的沈知府,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即使我是倭寇的种,但我没做什么坏事?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对付我?他决定实施以蛮制蛮,以执拗对付执拗,以其人之道还其之身。于是他取来一根扁担,高高扬起,声色俱厉地对沈知府喝道:“你说,快说,玉皇大帝住在那儿?”
沈知府那里晓得玉皇大帝住在那儿,只能哭丧着脸哀号道:“求你别折磨我了,一刀杀了我吧!我该死,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不知道………”沈知府还要唠唠叨叨。王婆留却不管他求饶讨情,一扁担堵住他的嘴巴,并打下两颗门牙。
王婆留歇斯底里地用双手握紧沈知府脖颈儿,吼道:“狗官,你装蒜,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是知道的,但你不肯告诉我。快说,玉皇大帝住在那儿?”眼见沈知府一声不发,不肯给他说出玉皇大帝的门牌号码,王婆留又复一棍打在沈知府的下巴上。
沈知府尽管被王婆留打得昏头转向,但他的猪头一时片刻还是开不了窍,只会哭丧着脸哀号:“求你别折磨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不知道──天啊!”王婆留听见沈知府说不知道,抡起扁担使劲向沈知府的双腿猛击,下手沉重,绝不留情。
“你不说出玉皇大帝住在那儿,老子就没日没夜伺候你。”
沈知府卷舌吐出一口血痰,愤然骂道:“要砍要杀,悉听尊便,你这样没头没脑折磨人,你不嫌累吗!”
王婆留把扁担高高扬起,作势欲击,冷笑说:“说到正点了,你当初为何认定货船是我劫的?你有什么证据?就因为我是倭寇的种,就要我吃这苦头是不是?指鹿为马,国法何存?”
“我错了。”沈知府仿佛王婆留被的扁担提省脑袋,垂头丧气道:“杀,杀了我吧!”
王婆留还想用扁担怒揍沈知府。只听咯嚓一声,小白成闪电挥出一刀,斩下沈知府的脑袋。
王婆留无可奈何盯着小白成着看了一会,抛下扁担,纳头便拜,多谢小白成救命之恩。
山本流水拍拍王婆留肩头,大笑说:“另介了,义父(汪直)叫我们来救你,我们就来救你,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们不会遗弃或落下一个兄弟,这是我们共存的根本。”
小白成也向王婆留摇手道:“别着急多谢,看清楚这个再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吟吟递与王婆留说:“同意,按个手印,不用谢我!”
王婆留从小白成手里接过纸条一看,却是一张契约,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契约条款,无非是说今有王婆留卖身与猪仔岛青龙营为兵,服役五年,期满约废之类;如果中途退出,必须拿出三万两银子的违约金才能离开。
王婆留惴惴不安抬头望向小白成,只见小白成扬刀虚劈一下,脸色凝重地对他说:“你不接受契约也可以,纳命来,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现在就收债。怎样?”言下之意,是叫王婆留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