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仪吓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党忠贞不屑地瞪了徐凤仪一眼,大叫道:“看什么,你这个没吃过苦头的公子哥儿,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吃干饭的纨绔子弟罢了。还想当民兵?怎样,现在还过得惯这种生活吧?”发作几句,扬长去了。
徐凤仪已哭不出来了。他向其他民兵求救道:“我想,再就这样下去,我这辈子可能便完了。看来我该走了,我向各位问一声,刘师傅知不知道党总管他这样打人?他就纵容党总管这样打人吗?”
一个老成的民兵走上前来,叫人扶起韩秀,送到营房冶伤疗养。然后告诉徐凤仪说这是规矩,每个进入荡寇营的民兵都吃过党总管的拳脚,习惯了一点屁事也没有。新兵那有不挨打的,挨打了你就想办法,要么屈服,送钱,请吃饭。找出挨打的原因,以后少吃莫名其妙的拳头。要么跟党总管对打,打赢了别忘踩他一脚。像你这样被打回家的,只能说你这个兵不合格,脑子不好使。荡寇营民兵干什么的?讲好听点:保家卫国;不好听点:那就是杀人放火。
刘倚玉听说徐凤仪又被党忠贞打了一顿,便拿着金疮药来看望徐凤仪。
徐凤仪也不是个蠢材,他忽然有点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吃拳头的原因了。他红着眼晴对刘倚玉大叩其头道:“刘小姐,请受小生一拜,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以后别来看我了,你再来看我,我只有死路一条而已。我在这里谢谢小姐的知遇之恩,请小姐给我一条生路。”
刘倚玉闻言不禁一怔,她不知道徐凤仪演那一出,就试探着问道:“徐公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所以才这么慌张。嗯,这是什么事儿,请你说明白一点好吗?有什么事刘倚玉可以效劳嘛!徐公子,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一定……”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徐凤仪白眼一翻,身子突然一晃,就软倒在地。
刘倚玉大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急忙上前扶住徐凤仪。旁边一个老成的民兵也上前帮忙,仔细的看了一下徐凤仪伤势,都是皮肉之伤,嘘了一口气,对刘倚玉说道:“没事,大慨是刚才党总管打他的头时,打得太狠了,他身体太弱,受不了,才眩晕倒地。没事的!休息一天就会好。”
当时,刘倚玉叹息一声。就叫老民兵背起徐凤仪,送到荡寇营帐中。她把徐凤仪安置在床上躺下,也不嫌脏,让徐凤仪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亦亦替徐凤仪料理伤口。
徐凤仪悠悠转醒,鼻子就闻到一股女孩子的体香味儿。发觉自己的头枕在刘倚玉怀中,吓得脸色大变,颤巍巍的拦阻刘倚玉道:“哎哟,不要这样,让我自己来吧。”
刘倚玉也不管他,只是固执地轻轻地把药抹在徐凤仪额头上的伤口处。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态度是那么的专注,眼神是那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