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琳所谓的家,其实是九号公馆。
宗琳拥有九号最豪华,最宽敞的房间,但这间房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摆放宗琳的画作。
景衡至今都无法欣赏宗琳的画作,他和裴临共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受到艺术的熏陶,他果然没有艺术细胞。裴临却一眼辨识出了与大部分写实主义画作不同的几幅抽象派画作。
裴临走到画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些画。
凌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被遗忘的线索。
景衡见裴临聚精会神盯了这些画大概二十分钟,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问,“这些画在表达什么。”
“看不懂。”裴临意外地诚实。
景衡:“……”
裴临起身,“走吧。”
凌堃闻声,从里屋卧室走了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这些画不在于画了什么,而在于是谁送的。”裴临说。如果宗琳以为是自家大哥犯法,以宗琳和宗政的兄妹情,宗琳绝对能做出替宗政顶罪的行为。
“抓宗政吗。”凌堃问。
裴临摇头,“不是宗政,我们走吧。”
如果凌堃能走近那些画作研究,他会看到画作的署名:艾尔伯特·艾森克。
浴室像个蒸笼,雾蒙蒙的。但凌堃还是很快辨识出了水蒸气中的身影,“淮哥,明天我想去趟美国。”凌堃话音刚落,就被按在了墙上,冰凉的触感惊得凌堃一个激灵,“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温柔。”
秦淮在凌堃心里,已经能代表整个时代的年轻人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是无辜。
秦淮把凌堃拉进自己怀里,胳膊死死锁住了凌堃的活动范围,“你又要跑了?”
“我不跑,我有点私事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了。”自从知道诺亚是卧底,凌堃已经犹豫了两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回美国的首要原因竟然是见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侄子。
“什么事。”
“你还记得上次来医院看我的诺亚吗,他儿子病了,我要去看望我的大侄子。”凌堃顺口又胡诌了一个像样的借口。
“以我们俩的关系,你的大侄子也是我的大侄子,我也去。”
“你不能走,我这不负责的队长又溜了,你是队长的男朋友,你得替我守着我们一队。”凌堃不希望秦淮前去美国冒险,凌堃自己都不确定,如果和诺亚直接摊牌,诺亚会不会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坦白威斯曼的秘密,而不是杀了自己灭口。
“你是不是又要去做危险的事。”秦淮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我去看我大侄子会有什么危险,”凌堃揉了揉秦淮湿哒哒的头发,暧昧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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