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女人看了看四周,吸了口气,跟在队伍后面。
“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年轻女人下意识看向那个俊秀青年,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俊秀青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年轻女人也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墨镜女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折叠导盲棍,甩开,在前面探路,脚步缓慢地向前走。
她竟然是个盲人。
她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恐怕比季思危还要困难。
“需要帮忙吗?”
短发女人自然而然地走在季思危旁边,问道。
“暂时不用,谢谢。”
季思危摇了摇头。
放着更需要帮忙的盲人不帮,却来问他,这个短发女人绝对和自己认识,之后再留意一下,季思危心想。
踏入寨子的那一刻,季思危敏锐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副本从这个瞬间开始,正式启动了。
轮椅碾在青石板小路上,看着周围的景致,季思危忽然有种来旅游的错觉。
只是这里空气很潮湿,得天独厚的气候滋养了很多虫子,对他们这些“新口味”很好奇,时不时地就要咬两口,这一点确实不太美好。
旅游的错觉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季思危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寨子里好多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挂了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奠”字。
更奇怪的是,寨子里关于猫的木雕随处可见,却连一只活着的猫都没有。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一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干瘦黝黑的老人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迎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族长。”老人在他们面前站定,笑着侧了侧身,引导他们往另一条路上走:“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跟我过来吧。”
族长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下巴蓄着一撮长长的花白胡子,两只眼睛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得了老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