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盐巴摇摇头:“顾安安说,黄佳怡的魂魄总缠着她,我还以为那具尸体是黄佳怡的。”
“魂魄?”年轻警察皱眉。
“嗯,我们帮她驱鬼哩。”
年轻警察沉默了,用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眼前瘦弱的少年,他知道现在有些大学生好奇心旺盛,性观念开放,还喜欢尝试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请碟仙之类灵异的玩意,但面对无时不刻把这些挂嘴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都有点魔怔了。
他用教育的语气问道:“你是哪所大学的?”
小盐巴老实回答:“我没上过大学……”
“高中呢?”
“高中也没上过。”
年轻警察:“……”原来是社会青年。
“那也不能总把怪力乱神放在嘴边,要相信科学。”他苦口婆心劝道。
话题越聊越远,老警官坐不住了,截了话头,看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白盼,问道:“当时你也在现场对吧?”
“嗯。”白盼懒洋洋应了一声。
“昨天跟你在一起另一个女孩呢?”老警察拿出笔,打开笔记本。
白盼轻笑出声,像猫爪子挠人心口般慵懒说道:“他不就在这吗?”
目光的方向,正是小盐巴坐的位置。
老警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进宿舍的女孩子啊。”白盼笑眯眯地从床上起来,紧挨小盐巴坐着,揽过瘦弱肩膀,亲密地勾起他的下巴,道:“这副模样扮成女生不觉得很可爱吗?”
老警官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他们。
小盐巴羞怯得要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窘迫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穿女装,不然进不去的……”
老警官按着太阳穴,目光复杂。
进不去在他听来,又是另一种含义,两男人睡大床房,其中一个女装癖,开门时战战兢兢,用脚想都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两警察又问了一些关于曹馨宁的事,白盼压在小盐巴身上,把顾安安请他们驱鬼那一段糊弄过去,只当是她社会上认识没几天的小混混,又看了一下火车票根,发觉他们才到市里,再往下问,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老警察道:“小年轻爱玩,可以理解,但也应该注意身体,穿女装过把瘾就好,最忌讳私生活混乱,伴侣益精不益多,现在艾滋病群体可不少啊。”
“嗯。”小盐巴听不太懂,茫然应着。
老警察见他压根听不进去,叹了口气,拉着同事转身走了。
白盼撑着下巴,见小孩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有,坦坦荡荡的,心道以后还是得说些他听得懂的话,不然怎么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小盐巴半响回味不出老警察的意图,只好把门关上,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