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涯握住了屠梓的手。
放下正要开始踱步的脚,屠梓打住,慢慢沉静了下来,像个总算把气泄尽的气球。
他看向浪涯双眼,知道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参与进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我行吗?”
问出这一句,屠梓捏紧了浪涯的手指,捏得发白,他自己的指甲也泛白。
“……我不知道。”浪涯回答,然后不等屠梓松开,又从新抓紧了那只微凉的手,“屠梓,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自己做不做得来、这次的抗争会不会成功、自己会成为功臣还是罪人。
余下的话,浪涯没有说出口,但屠梓懂了。
“……我希望我可以。”屠梓喃喃。
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而永远不知道答案的事,又何须去问呢?
一定要做的事,才需要问行不行。
“我也是。”浪涯低下头,吻了吻屠梓的唇。
让伴侣沉淀了一会,浪涯提出,“去找言墨吗?”
“嗯。”积极的光彩从新进驻屠梓眼底,“必须跟他谈谈。”
研究人员的休息时间很难抓准,明明没有死线在眼前,电脑房内那几位却似乎依旧打算通宵。
屠梓已经当众说过要休息,不好又突然出现引起怀疑,好不容易守到言墨一个人出来上厕所,这才把他堵在了洗手盘前。
“怎么,屠梓。”言墨毫不惊讶,仿佛自从两人回归,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幕,“毕业前没有玩过欺凌,现在拿我来填补遗憾?”淡定地擦干双手,言墨一开口依然带刺。
屠梓最火他这态度,“一张嘴就开嘲讽,你被辛逸林上身了吗?”一听见,他就忍不住刺回去,“要真是欺凌,就不会让你上完这厕所了,二比一,当下就把你塞马桶里去。”
眼见又要扯远,浪涯叹一口气,拍拍屠梓的头,插进话来,“说说你和更生党之间的事吧。”他单刀直入,“我们这次听到了太多,正需要一个真相。”
言墨定住,搓成一团的擦手纸顿时被撕开两半。
“……回病房。”他无法自制地瞄了眼被两人锁住的厕所门口,一眼,又一眼。
整个楼层不大,屠梓的病房也不算多偏僻,但总比随时谁都可能来的厕所隐私。
“你可现在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