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里面,成年的不是感染者、是感染者的又只是小短腿豆丁,速度本来就追不上其他人,即便有其他人的帮助,也只能刚好缀在队伍尾巴上。但偏偏后面的追兵又如有神助,明明身处难以辨认路线的地下道,却不论他们拐过多少个弯,依然紧紧追逼,仿似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对队尾的他们来说压力特别大。
“不行。”留下几个早前从沈梁处偷来的轻量炸药做陷阱之后,归来帮等人总算和追兵拉开一段距离。衡量过众人的体力和现时的情况,燕无往决定先让人原地修整一下,他也有事必须与干部们商量,“怕是有人一直将我们走的方向泄露出去。”
“我也这么想。”辛逸林脸色比鞋底还黑,“但虽然有规划过路线,走哪一条路都是帮主临场指挥的,要说有可能知道我们怎么走的人,只能是队伍里边的人。”
秦然冷笑,“那就只有几个疑犯了。”
事不宜迟,几个干部直接走到了队伍的边缘,也就是唯一有帮外人的地方。
“啥、有人出卖我们的行踪?”
白委员惊叫出声,然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不、不是我啊……你们别乱冤枉人!”
一旁负责看守几人的帮众早就忍了这整天大叫大嚷的胖子好久了,这下怒从心上起,顿时摩拳擦掌,“帮主,是不是他,我们严刑逼供一下就知道——”
“不——”“不,不是他。”
秦然正欲阻止这位兄弟,却发现屠梓先一步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但屠梓没有秦然的平静,他心跳加速、甚至有点发抖——因为他难以置信。
“——是你。”他回头看着那个听见严刑逼供的瞬间,情绪波纹出现异样的女人,“为什么?”
被他看着的人脸色苍白,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说什么?我没有——”
“怎么可能?!”张婶比屠梓更激动、更不愿意相信,“浪涯救过她娘俩的命,救过两次!她还是为了答谢他才帮我们把物资搬到这里,她不会——”
秦然懒得听这些废话,打个眼色就让黄晨过去搜身。
谭茵茵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怎么也敌不过黄晨一个哨兵,又同是女人,没什么顾忌。不用三两下,黄晨就把谭茵茵身上所有零碎都搜了出来,连块包袱皮都没有放过。
看见那些零碎,张婶还在替谭茵茵不停辩解的声音立时就变了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