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青吧!”黄秋蓉从宿舍旁走过的时候看到了青玉文,她虽然多次从她家老杨嘴里听过青玉文,也从陈美君那里了解到一些,但是始终是远远看过,如今一看,果真是一表人材,英气十足。
“您好,您是?”青玉文并不认识黄秋蓉,对于她认识自己感到惊讶。
“我啊,是美君的同事,也是广州的老乡,我常听她提起你。”黄秋蓉说话期间仔细打量了一下青钰雯,文质彬彬,谦逊有礼,“你来找美君吗?”
“是的,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青玉文一听是美君的同事兼老乡,感觉更加亲切。
“她应该是去集市了,前些天听她说要给家里寄些信件。”黄秋蓉接着道“你便在这里等她,看着天都快暗了,她也该回来了,我还要去交接班,就先走了。”
“谢谢您,您慢走。”青玉文与她道了别,就在陈美君宿舍门口等着。
从夕阳西下等到月上柳梢头,终于,等来了陈美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美君今天穿得和平时都不一样,一件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外罩着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好像刻意化了妆,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有质感的双唇应抹了口脂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宛如清水湖上的风景,带着莲的温婉,带着梅的孤傲,带着桃的烂漫,荷的清高。
“你回来了?”青玉文从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陈美君的面前,“晚饭吃了吗?”
“还没,你呢?”陈美君看到青玉文的瞬间,心跳又不自主地加快了。
青玉文没有回她,而是牵着她坐上了摩托车,她从边三轮的后边拿出来了牛皮纸包的东西递给陈美君。“你先吃点。”
陈美君一看,居然是广州小吃—马蹄糕。她捻了一小块放嘴里,陈美君觉得软、滑、爽、韧兼备,味极香甜。便喂了一块给青玉文,青钰雯入口的刹那觉得口感甜蜜,入口即化。这粤菜中的点心,和广州的人一样,甜而不腻,叫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青玉文在河边用石子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灶子,生起火,往里头放了一些番薯和板栗。“今天就委屈你吃一些粗粮了。”
“无妨,有吃的便已经很好了。”陈美君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柴火,拨弄着灶里的柴,嘴角上扬着,可以看出来,她心情很好。
在青玉文的心目中,陈美君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无论是从衣着品味还是知识学识。但陈美君从来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反而能吃苦,肯努力,待人接物真诚大方,这也是为什么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原因。所以,陈美君不会做鞋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拿笔杆子,拿手术刀的手,怎么能拿来做这些粗活呢。
“给你。”陈美君从包里拿出一块精致的怀表递给了青玉文,别过脸,看着不远处的溪水。
青玉文放下手里的木棒,擦了擦手,拿过来一看,是猎用式的怀表,表面有完整的壳罩。青玉文打开一看,原来惊喜在里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陈美君特地化了妆,连穿着都与平时不同。她轻轻抚上了怀表里陈美君的照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切都刚刚好,不焦不硬的番薯,足以照明的月光,和不远不近的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