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惩罚(1 / 2)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作者:家奕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作者:家奕

安以然先是睡不着,后来是睡不醒。沈祭梵送走了前来慰问的人,用了晚餐后上楼,她依然没醒,上床拨了拨安以然的脸,她似乎就没有要醒的意思。

伯爵夫人在外面敲门,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翻身下床,几若无声的走了出去,带上门。转身低声道:“书房说吧。”

伯爵夫人点头,跟着儿子往前走,顺口问了句,“安安还没醒?”

“还在睡,她受了太大惊吓。”沈祭梵低声应了句,心里已经猜到伯爵夫人要说什么,所以这一开口态度就很强硬。

今天那场面多惊险?要不是亲眼看到现场报道,伯爵夫人怎么可能相信世上真的存在那种东西?就为了个女人而以身犯险,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重的责任吗?全国公民都睁着眼睛看着,堂堂娅赫公爵为一个女人拼死拼活,这成何体统?这样的女人还应该留?普通男人这般,那是痴情,情深意重,可自己儿子,这能算什么?放在帝国主义时候,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国殃民的祸害。

沈祭梵静静听着夫人的犀利的语言,并没出声。伯爵夫人停顿下来,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儿子,静等他的回应。

沈祭梵抬眼,面色极其冷静,“依您的意思呢?”

看沈祭梵松了口,伯爵夫人当即退让一步,出声道:“宠一个女人没什么大碍,养在外面养在家里都可以,可公爵夫人这个位置,不合适。”

沈祭梵竟然破天荒地的点头同意了,出声道:“是不合适,我会考虑。所以,请夫人往后不要为难她,这事情我会安排处理。”

伯爵夫人诧异了,是真的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说通了儿子,这令伯爵夫人有一瞬的错愕,顿了下,点头:“好吧,她的事,从今之后我不会再插手。”

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插手过,总是要顾忌儿子的,她怎么会擅自插手?

沈祭梵回了房间,安以然依然沉睡。安以然就瞪大着眼睛,没有睡的意思。沈祭梵在她身边躺着,低低的出声:“睡不着了?”

“嗯。”安以然手背揉了下鼻子,往他怀里拱,良久,低低的说了句:“沈祭梵,不要舒默死。舒默要是死了,我会很愧疚的。”

舒默说过,他就是特意讨好她才对她那么好,目的是让她为他说句好话。安以然不清楚舒默他们和沈祭梵,或者是他们这个家族之间上下属的雇佣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她能感觉出来,魏峥,舒默他们都特别在意沈祭梵的喜怒,似乎很怕,牵就附和的程度早已超过了雇佣的上下级。

所以,沈祭梵的话很重要。舒默说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他拼命的讨好她。她当时觉得挺荒唐的,胡乱的答应了,可现在看来,似乎沈祭梵真的有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利。舒默那么严肃的把他和小美的命交给她,可她似乎并没有当真。

小美死了,如果舒默也死了,她真的会很愧疚。到底,她是要感谢舒默最后把她扔给了沈祭梵,不然,她一定死在当场。那场血流成河的枪林弹雨中,就算有小美在,她也没有舒默命大,一定会被烧死的。

安以然脑子里一直是小美浑身着火的场景,千穿百孔,流了那么的血。她其实很清楚,小美虽然几度将她卷至空中,却并没有要伤害她。

沈祭梵把人抱着,轻轻的拍着。目光有些深沉,并没有说任何话。安以然很快安静了。沈祭梵垂眼看她,把人团成一团团在床上,然后才离开。

红檀械诊所的事并没有完,沈祭梵是可以抽身了,但后续得有人跟着跑。魏峥和顾问接见媒体,开布会,以及给国家政府和王室一个合理的交代,在对外影响上面做好了,此外还得安抚红檀械那一片区的民众,以及死伤的人。并不是公爵府管辖的范围内就什么都由公爵说了算,出了事,还得一一处理。

魏峥和顾问忙到深夜才回来,回来两人都去了约克的诊所。现在约克的诊所迁移到公爵府这边,倒是方便了来回跑的所有人。

顾问去看了眼舒默,约克人不在,不知道又去研究什么东西去了,黑驴从里面出来,见顾问来了主动上报:“舒先生只是疲累过度,受了些皮外伤,约克医生已经亲自护理过了,相信很快就能醒,顾先生需要进去等吗?”

“不用。”顾问点头,看了眼就转身走了。

顾问照着黑驴的指引,直接上了二楼的实验室。

这里的实验室倒是比红檀械诊所里的实验室还大。本来这边的配备就比那边齐全,而约克之所以选择那边是因为避世。这人也是个经常神经脑抽的人,除了正儿八经的治病开药外,他更多时候是在研究别的东西,很多都是不被允许研究的,所以得躲起来弄。可现在,是不得不先搬来这里。

实验室旁边是休息室,魏老大在里面坐着,约克在一边站着,手里拿着张纸在研究。那是舒默鞋子的各项数据,边看便感叹,这他么是新能源啊。

顾问走了进去,打了声招呼,在另一边坐着。魏峥侧目看向顾问问:“人怎么样?”

顾问愣了下,约克就在这,这事情怎么问他?却当即道,“听说没什么大碍。”

魏峥没出声,撤回了目光。倒是约克把手里的纸张盖在了桌面上,很想说句话,但又怕魏老大火,好歹人家是暗卫营的大统领,一直忍着没说。

舒默这事,确实魏老大有些过分。要说兄弟情深,那还真说不上,就是觉得魏老大在舒默的这事上有点过头了。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在舒默从大火中走出来的时候,魏峥是当着爷的面都差点出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爷打算在这边再呆一段时间,你们都知道吧?”约克挑了丝笑意说。

顾问摊了摊手,表示爷的事他没资格多问,只需要服从就够了。魏峥并没有看约克,这令约克有几分尴尬。到底他们几个在魏峥面前还是有些敬畏的,玩笑是能开,可也得看准了时候,像此刻,魏老大那脸上就刻了“生人勿进”四个大字,这时候说笑,那就是自讨没趣。

约克耸耸肩,也不再说话了,继续拿着舒默那靴子研究数据在看。

安以然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安静得很。睁开眼睛感觉是特别清醒,可要闭上就睡着。沈祭梵一直担心小东西会不会留下心里阴影了,愣是在家里受了两天,哪也没去,就守着看着她。她睡觉,他也和衣躺在床上。

安以然清醒的时候做的事很单一,不是吃饭就是画画。还是那副巨幅马德里,都已经成形了,现在在一点一点的矫形。安以然不会用色彩,只能勾一副场景素描。有基本的黑白关系,空间感,立体感出来就可以了。

沈祭梵在她身后坐着,轻轻在腰上环住,下颚搭在她肩膀上,低声道:“乖宝,能把我们俩也画上去么?”

“可以呀。”安以然面上很安静,恬静的笑容淡淡的,声音也很低,很轻,揉揉的,直撩得沈祭梵心里痒,心底深处又有些腻。

“那就把我们也加上去。”沈祭梵也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可笑,可总是想要任何地方都把她标榜在自己身上,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应该成双成对。

安以然恬静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波动了,缓缓的回头,看着沈祭梵,出声说:

“就算把我们都加上去,也看不到,很小碍,你看,只有这么一点点,指甲盖儿这么一点。沈祭梵,你觉得加上去有意义吗?”这是事实啊,比例就是这样的。

沈祭梵脸色迟缓的僵了一僵,依然固执道:“有,这样更神秘不是吗?”

安以然唇角抽了一下,上眼皮子轻轻往上翻了一下,“好吧,我们在这里好不好?”

安以然用铅笔指了指中心公园,那里本来就点了不少颗人了。再加两颗其实也没差,不过爷还有要求,“好,就在这里,但是,在这里再加两个。”

安以然依言加上了,沈祭梵让她小一点,安以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要求还真多啊。

“为什么要加两颗小的?”安以然顺口问,沈祭梵手摸摸她小腹:“是他们啊。”

安以然面上一红,好大会儿才回应道:“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有啊。”

她都有点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了,怎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约克医生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检查,结果都说她身体好很好,应该不是她身体的原因。

安以然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要孩子,她本来就还年轻,才刚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当母亲,也当不好。而且她感觉自己是真挺笨的,怎么可能当好一个妈妈?

一想到这安以然就愣了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呢?她身体很好,约克医生也说受孕率很好,可就是没有,忽然转头古怪的看着沈祭梵,是不是沈祭梵身体……

“小东西,又在胡思乱想了?”沈祭梵一看她这古怪的表情就猜到她脑袋瓜子里肯定没合计什么好事,抬手轻轻揉揉她头顶,低笑出声,“在想什么,嗯?”

“没有。”安以然冲他笑了下,赶紧转头。觉得又不大可能,沈祭梵身体好着呢。

安以然画了会儿,唉声叹气着,沈祭梵让人把画板收了,拉着人下楼休息。等她睡下,沈祭梵直接进了会议厅的书房,四大暗卫早就等着了。

舒默醒来后无疑是第一时间来这里,沈祭梵的行事作风向来有一说一,即便你死里逃生,也觉不会就网开一面,一码归一码,错了就要罚,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论是暗卫营的人还是娅赫族人,谁都一样。错了,受了罚之后再说原因。

沈祭梵沉着脸走进书房,四人站得恭恭敬敬的,舒默就是后背严重了点,当完全不影响行动,没了一飞冲天的嚣张霸气的火红色头在头顶上,整个人倒是显得稳当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被浓烟熏的还是被蛇血给染的,人都黑了一圈,真是怪事。

“爷。”四人恭敬出声,头颅微微低垂,跟四大金刚似地,站得笔直。

沈祭梵沉着阴鸷气息立在四人之前,只有在此时才能清楚的感受到沈祭梵身上的气息多强悍,四大暗卫本就是个个能独挡一面的煞神,气势不容小觑。四人威风凛凛的并排一站,更令人望而生畏。然而沈祭梵往前一站,几人却瞬间相形见绌。沈祭梵那气度就是天生而来的,同样站着,周身弥漫的冷戾气息逼得人无法直视。

沈祭梵目光在四人面上扫了一遍,挺拔刚健的身躯停在魏峥身前,语气没有半分情绪,冷声而出:“羽翼渐丰啊。”

魏峥垂下头,不敢出声。沈祭梵扫了眼魏峥,目光继而落在顾问身上,继而再侧身走向顾问身前,抬手压在顾问肩膀上,用了不少的力。顾问脸色当即骇白,浓眉一皱,直直跪下地,声音透着些许惧意:“爷……”

“心思不少,可惜,时候未到。”沈祭梵语气同样没有半分波动,睿利如鹰隼的目光缓缓撤开,你落在舒默身上。

沈祭梵的话令当场几人都皱紧了眉,无疑是想到了什么了。难道说,这事情,其实是顾问背后弄的?约克心里一抖,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爷一转身,魏峥凌厉的目光就落在了顾问身上,无疑沈爷说的是风口浪尖的这件事,可,这事情跟顾问会有什么关系?水里的药是他让人放的,但顾问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无疑是推波助澜了,不然,爷也不会点名说出来。

各人面色无异,可都心思几转。舒默身前站着面色怒沉的爷,有些飘,主要是心底在合计着刚才爷说顾问的那句话,“心思不少,可惜时候未到”,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疑爷说的是这件事,可到底是在说顾问什么?

站在沈祭梵面前的人还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神游的,舒默那一个心思还没翻转,面颊上一阵抽痛,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上趴着了。这下清醒了,即刻上前跪合在沈祭梵面前,面色惊骇:“爷……”

沈祭梵抬脚直接踹上了舒默胸膛,力道如同千斤鼎扫荡一般,即刻舒默的身躯就被一股大力推后了两三米远。膝盖摩擦在地板上,划出了如撕裂的摩擦声。舒默险险稳住身体,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硬吞了口血水下肚,即刻又跪着向前移,再度恭恭敬敬跪在爷面前,双手伏地:“爷,请处置。”

约克侧目看了眼舒默,就知道变态舒难逃一死,真是白瞎了他那堆好药了啊。舒默旁边是同样匍匐跪在地的顾问,再来是魏峥,魏峥从头至尾面色不改,目不斜视,似乎这一切就与他无关,死或伤,都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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