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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携手一生,相爱到老(1 / 2)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作者:家奕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作者:家奕

伍兮桐昨晚是火冒三丈,不过一觉醒来,啥事儿都没有了。

心宽的人就这样,睡一觉生活又是那么美好。

早上湛卓和云容离开时,不放心的看了眼伍兮桐,见小丫头跟没事儿一样有说有笑的,跟湛胤梵亲密无间,眉眼间的感情和相互间的小动作不像有假。

云容笑着看了眼湛胤梵,紧跟着湛卓上了车。

送走二老,湛胤梵侧身瞅着黑秋秋的女人。

“你那脸子看起来就跟多年没洗一样,是该注意下了。”

伍兮桐依旧没皮没脸的笑,觉得没所谓,小下巴傲娇一抬:“我还没嫌你老呢,你倒嫌我黑了。”

撇嘴,仰面朝天,傲娇的从二爷面前走过去。

湛胤梵额前瞬间一排黑线,死丫头,总有本事瞬间膈应住他。

……

婚礼日期一天一天接近。

伍教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伍兮桐百无聊赖的等着做新娘,整个婚礼事无巨细湛胤梵全程参与,而那小姑奶奶,大概她是最轻松快乐的新娘了。

临近婚礼的几天,湛胤梵神经紧绷,经常晚上睡一半爬起来为婚礼增加创意,修改已定的设置。

伍兮桐半夜醒来,身边没了往日的温度,伸手摸来摸去,都滚床边摸到床沿了,也没摸到火炉一样的男人身体。

原本迷迷糊糊的人,这当下给吓醒了,猛地坐起来摸遥控将屋里的灯全开了。

床上没人。”伍兮桐一听湛胤梵那急迫的语气立马翻了记白眼儿,“弄得特别像灵堂,庄严肃穆。”

“……”湛胤梵脸子瞬间暗了下去:“兮兮!”

伍兮桐懒得跟他废话:“我觉得不好,换原来的吧。”

“原来是什么色调?”湛胤梵问她。

“就是之前的啊。”

“之前十来种方案,你中意哪一种?”湛胤梵沉着声儿细问。

临近婚礼了还这么折腾,他还不是为了能给她更好的婚礼?

伍兮桐听得头晕,摇头晃脑的哼哼:“我的爷,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换的?”

不让她插手,她就一边看着,偶尔去现场瞄瞄,她还真不知道从第一次见过的现场之后,到现在居然已经换过十几种方案了,可真有闲心。

“你来我办公室讨论,电话说不明白,先挂了。”湛胤梵低声道。

伍兮桐轻声叹息:“好吧,我来,我来。”

谁让她现在是二爷养在家的一只米虫呢,二爷吩咐,她听就是。

曾经她也向湛胤梵表示过她对事业的企图心,力求证明自己的能力,想要毕业后就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

可奈何湛胤梵不同意,还记得大爷当时是这么说的。

“钱,我会挣,工作我会招人来完成,你是我老婆,就做好当老婆的本分,别成天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伍兮桐乐呵呵的凑上去问:“那当老板您的老婆,本分具体是什么啊?要是要求太高,我寻思着……”

“后面那话你要敢说出来,我拔了你舌头!”湛胤梵冷眼睨她。

伍兮桐耸了下肩,然后说:“那是什么?”

“简单,暖床生孩子。”湛胤梵眼都没眨一下出声道。

“钱人任意花?”她眉眼斜飞,立马再问。

湛胤梵点头。

“东西随便买?”她又问。

湛胤梵点头。

“随便我怎么玩儿你都不会管?”伍兮桐眼神越来越亮。

湛胤梵迟疑,片刻后道:“玩的方面,遵纪守法是第一,其次,只能白天出门,去哪提前告诉我,不能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再有,不能任性,最主要是听话,明白了?”

伍兮桐点头。

“云姨给你拟出的课程,不用当真但也要抽时间去学,不能光顾着玩。”湛胤梵又点头。

伍兮桐一一点头,综上来看,基本上唐大爷的要求她都没有意见的。

因为这非常符合她目前犯懒的状态。

大概也许应该以后她会有认真工作的想法,因为从过去二十年来的经验来看,她是个很勤奋的人。

不过,以后要奋,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反正她现在活得舒坦就够了。

伍兮桐打车去了飞梵国际,不会开车去哪都只能打车,每次出门,都会下决心学车,事儿后又往脑后抛。

湛胤梵在办公室就等她呢,李助领着伍兮桐进办公室。

“湛总,小夫人来了。”

李助推门在门口说了声,然后侧身让开道,让伍兮桐进去。

湛胤梵看着进来的女孩儿,将文件从跟前推开,然后起身朝她走近。

“不开心?”唐肆爵笑问。

伍兮桐摇头:“没有啊。”

湛胤梵拉着她到办公桌前来,打开电脑给她看婚礼现场的备份,讲解着中间变换的过程。

伍兮桐看了不少版本,觉得除了素白之外,都很好,都不错,粉色系,蓝色系,黄色系或者那几个渐变色彩的版本也很不错。

“我觉得都很好看,除了白色。”伍兮桐正儿八经的说。

婚礼弄成什么样她真的都没所谓,婚礼现场用多高档的素材,多难求得的饰品都没关系,相对于这些,她更在乎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只要男人选对了,婚礼办成什么样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不是她能决定的,这关乎湛家的面子。

“为什么不喜欢白色?”

湛胤梵心底颇有几分不悦,这是他昨晚睡一半熬夜起来改的方案,今儿一早就已经给婚庆公关了。

伍兮桐拉着两条眉叹气,纤细的胳膊搭在湛老板肩膀,微微撑了眉,然后指着白色场景的方案说:“你没看出来像出殡了,而不是出嫁?”

“……”湛胤梵又被堵了下,但很快回应道:“怎么就像出殡?天堂也是纯白色的,多美好的向往不是吗?”

伍兮桐当即见鬼似的看着湛胤梵,张口结舌说:“不都是死人才去天堂吗?活生生的人谁想去天堂?”

“兮兮……”湛老板觉得姑娘在狡辩,她不同意的事儿,就扯一堆理由来拒绝。

“因为天堂是白色,所以灵堂才会弄成白色嘛,我没见过素白的婚礼,而且我也不喜欢全白色,为什么你要白色啊,为什么呀?我希望婚礼还是有一点颜色的,我这么年轻青春,为什么要满目苍白,一片死寂?”

伍兮桐有些火大,声音不自觉的上扬,话落后抬眼看他。

得,湛老板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这里面随便一个都可以,我就不要白色。”

抱住他胳膊脑袋往他怀里蹭,蹭了两下现男人并没有放松下来,当即叹气。

“好吧,凶了你其实我也很内疚,但是呢,你要是把婚礼当天我的心情考虑进去的话,那就不用白色这方案,你要是不考虑,那就用白色吧,反正,嗯,多看一眼也没那么不好,挺有未来感的。”

湛胤梵垂眼看她,伍兮桐耸肩,再耸肩。

“行了,依你,我让婚庆那边暂停布置,然后我们再好好想想用什么方案,好吗?”

只要她愿意低头,哪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湛胤梵把人安排在旁边的休息室,让她自己打时间。

伍兮桐翻着杂志看,上面是各类婚礼设计与亮丽的婚纱,但无论是那一种,都带着病态的苍白。

现代人对这种苍白格外偏爱,导致伍兮桐看了几眼,就觉得眼里跟炸了棉花似地,白花花的一片。

将杂志扔在一边,伍兮桐陷进柔软的沙,放空的意识飘忽冉冉,打起架来。

不同与苍白的婚礼,梦境里是一片沉暗的黑色。

金黄色光斑,隐约在浓雾中闪动,她茫然的站在辽阔的中心,环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伍兮桐想要定睛看清,无奈大雾过于浓重,以她为圆心的可视范围,只有可怜的五米而已。

她往前走动,脚下熟悉的沙沙声,让她陡然一愣!

是黄沙,一望无尽地黄沙。

身边环绕的,也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被风卷起的细沙。反射阳光的沙砾,正暗自闪着微光。

‘死亡之洲’所带来的绝望,再次席卷而来,伍兮桐又一度感受到,生病逐渐干枯的恐惧……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呆在舒适的房间中,静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婚礼吗?

耳旁是苍劲的风啸声,空茫茫的沙漠中,她的声音就像大海中的孤舟。

就是连回音,也收获不到。

漫无目的地吼了几嗓子,伍兮桐渐渐冷静下来,她裹着单薄的衣衫,一步步地向前迈去。

虽不知为何重返荒漠,但她深知,死神只会掠夺,绝不会因人类软弱,而悲悯。

人身处梦境,是无法分辨现实与梦的,但感官意识,却要比现实弱上几分。

所以,当伍兮桐脚踩黄沙时,并未感到有多吃力。卷着沙砾的厉风,挂在身上,也无刺痛如刀绞的感觉。

不知走了多久,伍兮桐被骤然下降的气温,冻的鼻涕直流。

“--”

忽然!

单调的风声中,夹带着一丝微弱的叫喊,挤进了她的耳朵。

恍惚的意识为之一振,她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一隐一明,被风吹的零散不堪。

但还是能分辨出,其中她再熟悉不过的几个音调。

“……兮……兮。”

是谁在呼叫她,在这了无人烟的荒漠中。

会是湛胤梵吗?

就连伍兮桐也没有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将对方当做后盾,无论生怎样的困难,第一个想起的救兵,永远是湛二爷。

“老板,我在这儿!”伍兮桐大力摇摆臂膀,使出吃奶的劲喊着。

不知是风向原因还是其它,她喊道满嘴沙子,那声音还像复读机似地,嘶哑重复不停。

“呸呸!”

将嘴巴里的沙子吐干净,伍兮桐寻着声音方向走去,越是靠近,耳旁的声音就是越是清晰。

“兮兮,快来。”

是爸爸,是消失在古城里的爸爸!

伍兮桐瞳孔张大,也不顾脚下深陷的黄沙,几乎是连滚带爬,一个箭头往前冲!

她就知道!

父亲怎么可能死,即使周围人都齐口同声,她也坚信父亲还活着!

这一刻,伍兮桐几乎热泪盈眶。

当那座伟岸的古城,再一次以压迫性地气势出现,她眼眶里蓄积的泪水,倾然落下。

古城的大门,是一扇青苔斑驳的铁门,高大的铁门,两层楼高有余。

此时,那扇大门正虚掩着,留着一条黝黑的狭缝,诱惑着她进去。

几乎想也没想,伍兮桐侧身溜了进去。

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会执意向前,就是拉也要把父亲拉出来!

内城的光线,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昏暗,常年月积被黄沙淹没,古城的一半都陷进黄沙中。

几丝余光,从头顶的石窗泄下,伍兮桐踩在潮湿的石板上,粘腻的青苔沾了一脚。

楼兰古城之前不知遭遇了什么,诺大的池城呈倾斜状,她脚下一个不慎,摔落在地的身体径直往下滑。

余光的照射下,让不可辨别的幽暗深处,更添几分未知的神秘。

“啊!”

石板虽遍布青苔,伍兮桐拖在地上的屁股,依旧快被摩擦出火花,黑瘦的小脸拧成一团。

这是什么鬼地方,就是真有黄金,也不该在这样阴暗的地方吧!

等地势平滑的时候,伍兮桐的牛仔裤也划开一道道口子,破破烂烂的像颓废的嬉皮士。

“好痛!”摸了摸屁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呲牙咧嘴。

四周异常安静,唯有不知名的虫鸣声,那个呼唤的声音,在她进入内城就消失于黑暗中。刚一进门时她还没注意,等到此刻,才觉得心神恍然。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在荒漠中沉静百年的古城,每一缕空气,都带着慑人的冷意。

伍兮桐神经绷紧,黑暗中摸索前进,尖锐棱角的石块遍地都是。

可想而知,这座闻名于世的楼兰古城,在被毁灭的日子,是何等的惨绝人寰。

走了一会儿,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类似于布料摩擦的声音,伍兮桐的汗毛瞬间竖起。

“兮兮。”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随之而出的,是父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爸爸!”

伍兮桐先是怔愣,后猛然扑了过去,抱着伍仲文泣不成声。

当真人站在自己面前时,所有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此时她才感到,差点失去至亲的后怕。

伍仲文的脸掩在黑暗中,且看不真切,只是那双抚着她肩膀的手,干枯的不成样子。

这些天,在这暗无天日的沙漠,父亲究竟受了怎样的苦,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们回去,爸爸,以后你再也不要沾这些东西了!”伍兮桐红着眼眶说道。

外人对于古城渴望,是因为贪婪,父亲对于古城的渴望,是原由对考古的喜爱。

但这喜爱何尝不是一种贪婪,甚至是一种,将人每每退入险境的贪婪!

类似的事情,她不想再一次尝受,只想和湛胤梵还有父亲,过上平凡的日子。

而回应她哭泣的,是伍仲文的沉默。

半响,他才沙哑的开口:“兮兮,你要记住,古城的入口,在晚霞时面向翡翠洲,往东走就能找到它。”

他的嗓子已经坏掉了,每说几个字,就会停顿一下,嘶哑的像机器人一般。

伍兮桐愣了一下,埋在他肩上的头抬起,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伍仲文撇开头,滑稽的声音含着一丝痛楚。

“爸爸不能离开,古城的秘密,就由你来保守了。”是将它公布于世,还是继续掩埋在黄沙中,都由你来选择。

“不,我能带你走,我们立刻就离开!”伍兮桐慌了神,话也说不利索:“我已经和湛胤梵结婚了,我希望我们的婚礼上你能回来,你已经不靠谱了半辈子,你怎么可以在这样重要的时候不在?”

她牢牢抓着他的肩膀,生怕一个闪神,身边的人,又再一次从她眼前消失。

“兮兮,爸爸爱你,但今后的人生,你要自己度过,你要坚强,爸爸很好,不要担心爸爸,好吗?灵魂与古城融为一体,这是爸爸的选择,兮兮,好好生活,好好照顾好自己。”

伍兮桐咬着嘴唇,带着泪花的眼睛,绝强的闪着光。

有些东西抓得越是紧,越是容易从指尖滑落,她想要抓紧父亲,却觉得手指无力,伍仲文离她越来越。

“不!”她凄厉的喊着。

四周的景色开始扭曲,连同渐行渐远的父亲,都被卷入漩涡中,消失在黑暗中。

“兮兮,兮兮!”

耳旁焦急的声音是谁?谁在喊她,是爸爸吗?

伍兮桐眼皮有些酸痛,她费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湛胤梵俊朗的面孔。

湛胤梵见她醒来,将她半扶起,抚摸这她的头问道。

“你做了什么梦,连头都被汗湿了。”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觉,自己后被一片粘腻。

那是受了惊讶,出的冷汗。

她环望着四周,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温馨的壁纸映着淡黄的灯光,无论是房间的哪一处角落。

无不说明,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罢了。

湛胤梵望着自顾站起的她,眉头锁紧,问道:“兮兮,你究竟怎么了?”

伍兮桐站在挂钟下,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六点五十,她陷入睡梦中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挂钟,明明也是六点五十!

这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做一个漫长的梦!

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湛胤梵心里隐隐升起不安,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逼迫她正视自己。

“我离开办公室不久,李助就跑来找我,说听见你在里面大吼大叫,你是梦见了什么吗?”

伍兮桐魂魄还未归位,神色依旧有些恍惚。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不是真如梦中一样,父亲还活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离开楼兰古城?

“我,我梦见我爸爸了。”她两眼放空的说道。

听此,湛胤梵松了口气,爱怜地帮她擦拭额角的汗,说道。

“你只是太思念他了,休息一会儿就……”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拿着手帕的手就被握住。

那只握着他胳膊的手,羸弱不堪,却又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道。

“不,是真的。”伍兮桐平静的说道,一双眼睛,黑黝的吓人。

是真的,她所梦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沙漠的某个角落,被困在古城里的父亲,一定在等着她。

湛胤梵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伍兮桐这个样子让他很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情,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

“即使梦见又如何,他已经死了,沙漠的恐怖你还不清楚吗?”他淡淡的说道。

沙漠有多恐怖,她当然再清楚不过,甚至方才,她还有幸再一次体验。

正是因为过于刻骨,她才敢如此肯定。

她伸手摸了摸屁股,淡蓝色的牛仔裤完好如初,但梦里的那种刺痛感,至今还在。

“我要去找他。”

伍兮桐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沉静的望着他,青春稚嫩的脸孔,在这一刻,让湛胤梵有种她已经长大的错觉。

可再怎么佯装成熟,也改变不了她是孩子的事实,不然怎能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

“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你再任性的话,还是留在以后说吧。”

湛胤梵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伍兮桐揪住他的衣领,漂亮的眼眸终于有了光彩,闪闪亮的看着他。

她一字一顿:“我看见爸爸了,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他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梦中的每粒沙砾都那么真实,父亲的话更像是烙在她的脑海中,当务之急是弄明白,翡翠洲究竟指的是什么地方。

湛胤梵还是无法相信,只当这是梦醒是的呓语。

“别闹,乖乖呆在这里看书,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说完,他松了松领口,拉着伍兮桐的手引她坐下。

“我知道你不看重仪式,但毕竟是我们一生大事,需要打理的琐事还有很多,你总不希望,在结婚典礼时我们还手忙脚乱吧?”

湛胤梵手压着她的肩膀,在她耳旁耐心的说道。

伍兮桐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见他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急的嘴里只起火泡,说话也口不择言。

“那就把婚礼挪后,我现在就要走,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就留在菁城。”

伍兮桐打开他的手,径直站起走到门口,回头望向怒气蓄的湛胤梵:“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她的话,湛胤梵气得脸色青黑。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脆弱到连个荒唐的梦也比不过吗!

伍兮桐慌起身,又回头问道:“你知道翡翠洲吗?”

湛胤梵抱着胸靠在门上,逆光且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想,一定同砚台一样的黑。

“不知道。”他冷声说道。

她不以为意的拉上拉链,背着包从他身边经过时,望了他一眼,再次问道。

“你真不和我去?你不是很想要黄金吗?”

湛胤梵回头望了眼窗外,天色已染上一丝灰,心里的算盘打得直响,嘴里应付的回道:“古城的入口早就消失在大漠,你能找到?”

大漠里的情况一天一变,那里有磁场的干扰,就算有十个指南针,也不见得能分清南北。

更何况,找到楼兰古城的入口!

伍兮桐脸上无半点犹豫,点着下巴说道:“嗯,爸爸告诉我的,翡翠洲以东的方向。”

说道好似真的一样,湛胤梵依旧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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