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后招?你的后招是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白翊,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光靠你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
白翊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眶逐渐变得腥红。
“是吗?我无能为力?不会的,师兄,我还有一个办法。”掌门心头一颤,暗叫不好,果不其然,白翊大口吐出一口鲜血,强制冲破了他的限制。
掌门眉头深陷,“白翊,你疯了不成!”
白翊此刻已一跃而起,忘尘剑不知从何而来,被他牢牢握在手心,十米之外,望着掌门,一字一句道:“多谢师兄这些年对我的庇护。”
“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师兄,就待在这,哪也别去!”
白翊垂下眼睫,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来不及了,九天之上就要来人了,既然我已盗取了乾坤鼎,已背叛天道,那么索性,一错再错,还望师兄不要怪我。”
话音落,白翊手中忘尘剑寒芒闪过,那凌厉的剑气中蕴含的杀机蓦然令人心惊。
只一剑,便破了天道大殿的殿门,飞身而出。
“从今日起,我白翊,不再是天道的执剑长老,与天道一派再无瓜葛!”响亮的话语顿时响彻整个天道山门,说完,望着随之而来的掌门,执剑而上,杀机四伏,剑尖直指掌门。
他的目的很明确,而那股杀机亦不是错觉,掌门站在原地,那忘尘剑离他一尺之遥,却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掌门望着他,痛心疾首道:“何至于此?”
“师兄,从一开始来天道,我都是有目的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翊眉峰一沉,手中的忘尘剑凌厉三分,直接破了掌门的真气,掌门面对来势汹涌的一剑无动于衷,眼瞧着那剑就要刺入掌门胸膛,白翊全身却猛地一颤,手中忘尘剑无力跌在地上,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夜无忧楞住了,一股剧痛从胸膛传遍全身,他慢慢往下瞧,那斩渊剑已刺破他胸膛,满地的腥红。
斩渊剑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也不知是白翊没察觉,还是被他刻意的忽略过去了。
夜无忧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我只是把这一剑还给你罢了。”
可即使还了这一剑,他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他杀了白翊,白翊就要死了。
不知为何,夜无忧倏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甚至于觉得有些心痛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呢?
一直以来等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为何还会有如此心痛的感觉。
“白翊!”九殿下上前来,一把扶住将要倒地的白翊,望着夜无忧,震惊到无以复加。
白翊望着夜无忧那平静的面容,却笑了。
“无忧,我恐怕不能再护你一生无忧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忘记这一切,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
斩渊剑重回他手中,看着白翊那苍白毫无血色的笑容,夜无忧心中猛地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似要破茧重生。
九殿下扶着他,那胸膛的鲜血流淌了一地,其实以白翊的修为,若是普通的剑伤,完全可以让这鲜血止住,可是如今刺伤他的是斩渊剑,那是他曾经的佩剑,有了自己的灵识,不是普通的剑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鲜血从自己体内潺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