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再打扰您了,咱们回见……呃不,再也不见了,嘿嘿嘿!”
门外,杨闻天、唐灿、吴奎荣和林海这几个吃瓜群众还在好奇孔英前来找江阳的目的,等得急不可耐,却是突见大门打开,孔英佝偻着背,满脸堆笑地后退着走出了门,然后再把门轻轻碰上,再不像先前那么气势汹汹了。
反而从背后望去,跟个哈巴狗一样。
在场众人不觉全都惊呆了。
“这孔先生究竟怎么了?咋进了一回江阳的门,连气质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吴奎荣扑扇了两下小眼睛,一脑袋问号。
林海咂巴着嘴,微微颔首:“是啊,就好像在里面被教做人了一样。”
“放肆!”
杨闻天听到,狠狠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孔老可是我们东江医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谁能教他做……呃呸,总之这种有辱前辈的话不要说。有资格能教导他老人家的,现在放眼全国都没几个,哼。”
脑袋一缩,林海不吱声了。
但是这里所有人心里都还在奇怪,怎么这孔老进门前后判若两人了呢?活脱脱像是前脚刚教训了下属,下一秒就被上级领导教育了的自己一样。
这种面孔的改变,他们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杨闻天同样狐疑,江阳究竟跟这孔先生说了什么,咋地这孔先生瞬间从大爷变成了孙子呢?
沉吟少许,杨闻天硬着头皮凑了上去:“孔先生,不知您在里面跟江阳说什么了,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方便!”
脸色骤得一沉,面对这些凡夫俗子,孔英的腰背再次直了起来,狠狠瞪了众人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滚!”
说着,孔英已是阴沉着脸快步离去了,只留下一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人彼此对视着,莫名其妙。
“他这是咋了?咋又变脸了呢?”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被领导训了,没处撒气,拿下属撒气的干部一样。”
“被领导训?谁是领导呀?江阳吗?”
这一时,四人再看向江阳办公室紧闭的大门,思量片刻后,立刻冲了进去,七嘴八舌地打听着。
“江阳,你们究竟说什么了?”
“孔先生这种大人物为什么找你,是不是要挖你走啊?”
“江阳,你怎么跟孔先生这种大人物攀上关系的?快说!”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面上都很急切,江树没有理他们,默默撇过脑袋,继续看着自己病人的检查报告了。
就算没有孔英那老小子来骚扰,自己耳根子还是这么不得清净啊,要不把他们都毒杀了算了,唉。
另一方面,孔英憋着一肚子气向医院外走去,心里既惧又恨。
今天他算是把老脸都丢尽了,但同时又不敢报复,因为他已经明确了解了江阳的实力,绝不是他能抵挡的存在。
若是把这小魔头惹怒了,整个秦家就完了。
只是这闻名全东江的第一废物,从哪里学得这一身古医绝学的呢?
孔英无处查访,也不敢当面询问。
总之,只要这小子不是针对秦家的,那就别去招惹他了。
至于秦德禄那纨绔子,还真是活该。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在东江,你得罪了谁,秦家都能摆平,却偏偏得罪这么个活阎王,差点把整个家族和老夫的命都赔进去了。
该死,真特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