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挤眉弄眼的粗脸实在算不上好看,张青史往床铺上一倒,拉上被子,闭眼敷衍道:“是啊,后悔了。”
“嘿嘿,我就说吗,老张你就不要那么固执了,男人女人灯一熄还不是一个样,要不以后牡丹阁招人的时候你去试试,说不定还真能进去……”老黄絮絮叨叨的说。
牡丹阁顾名思义,是女妓楼,虽然都是不归楼所有,但是平日跟玉树阁多有不合,可能是因为玉树阁抢了她们不少客人吧,人就是这样,玩厌了女人就开始找刺激玩男人,而又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她的魅力还不如男人呢?
“行了,你就不累吗,对了。”张青史翻个身问:“他不是要犯吗,怎么还能成为红牌?”
“要犯?吴妈妈是什么人,只要能帮他赚钱,他就当财神供起来,更别说那小子现在是棵摇钱树了,而且成为红牌也不得罪鹿王什么,鹿王不就是想把那小子送进来受辱吗。”老黄一向对阴晴不定的吴妈妈有畏惧感,此时说到吴妈妈,连声音都不知不觉小了很多。
“这样啊,好了,我睡了。”
“哎,老张,今天我捞了些好酒来,你先别睡。”老黄不满的推了推张青史。
“你们喝吧,我酒量不好。”张青史声音模糊的回答。
老黄又叫唤了一阵,见张青史始终没有反应,只能扫兴的起身,拿出酒坛跟室内其他几人海灌了起来。
张青史听着屋内喧闹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不过睡得并不安稳,那少年冷冷的视线总是在梦中纠缠着他……
一连几天没睡好后,老黄等人都注意到他精神萎顿,而张青史在他人提及此话题时抱着开玩笑的心态,随便编了个这里怨气太重,晚上做噩梦的理由,却不知道是他口才太好还是这里人太迷信,很多护院都悄悄的带上了平安符,甚至有人在房内烧起了香,更让他无语的是,柳如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他的消息,还悄悄送了张黄纸符过来,说是在道观求来的,可以辟邪。搞得张青史哭笑不得,他自然是不会相信这里的道观真有那么本事,不过拗不过柳如,只好把黄纸符装在小布袋里戴在身上。
唉,看来以后玩笑不能乱开,有关鬼神的玩笑更不能乱开。
……
护院听起来似乎没有假期,其实还是有的,但是放假时间少的可怜,一个月只有半天假,前两次的假期张青史都在屋内磨掉了,而这一次,可能是最近心情太郁闷,他决定出门走走,谢绝了老黄等人去酒馆喝酒的邀请,张青史一人上了街。
说真的,他还没逛过京都,因此一路上是看的兴致勃勃,做生意的这几年不是没有去过经济发达的大城,但是京都,比他去过的任何古城都多了丝古拙威严,而且京都百姓的政治直觉很高,谈及敏感话题时都很小心,不像他城的居民一样肆无忌惮,不愧是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