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张康的爹吗……”
“他是我们的夫子……”
“作业怎么办?”
“我昨晚没写,夫子不在,真是太好了……”
“新夫子……”
我就知道,李文才尽把麻烦的差事留给自己,张青史头疼的抚着额,眼角瞄到讲桌上的戒尺,眼睛一亮,走上前去拿了起来,在桌上敲了一下,戒尺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在座的没有一个不曾经受过戒尺的照顾,一见到张青史拿起了戒尺,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的李夫子出远门了,所以暂时由我代替,虽然我不喜欢打人,不过吗……”说着把戒尺在手掌上轻敲了两下,好家伙,这东西是什么木头做的,还真痛,尽管张青史只是没用什么力气的在手上轻敲了两下,但还是感到了一阵疼痛,当下立马停下了敲手的动作,改为敲木桌:“……如果你们有人太过调皮的话,我也不介意拿这个教训一下。”
充满威胁的话让小萝卜头们坐的更端正了,虽然这个笑眯眯的新夫子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戒尺还拿在人家手上,没有人敢造次,而且这个世界极为尊师重道,就算只是新夫子,也绝对不会有学生欺负老师的现象发生。
“我姓张,你们可以叫我张夫子。相信大家应该也都认识我,没错,我就是张康的爹,不过我会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张康是我儿子就包庇他。小康,听清楚了吗?”张青史笑道,因为他每天上下学都会接送张康,所以这二三十个学生基本都认识他,有时也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是,爹。”张康乖巧的答道。
张青史听了张康的答案满意的笑了起来:“好了,你们谁是班长,站出来给我看看。”
“班长?”
“班长是什么?”
“不知道,有人叫班长吗?”
“……”
“咳,班长就是学生跟老,夫子之间的桥梁,帮助夫子了解学生状况,还有处理一些班级纠纷的职位,既然你们没有帮长,就由我指定一个,欧阳玉同学应该没问题吧?”
见着一屋子的小萝卜头都没有异议的点头,张青史也落的轻松道:“我们不耽误时间了,昨天李夫子给你们讲到哪里?”
“夫子,李夫子讲了诗经,讲到‘我龜既厭,不我告猶。謀夫孔多,是用不集。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于道。哀哉為猶!匪先民是程,匪大猶是經;維邇言是聽,維邇言是爭。如彼筑室于道謀,是用不潰于成。’”一个面容俊秀文雅的小童小童站起来回答张青史的问题。
“夫子,这是书。”欧阳玉见张青史没带书,就把自己的书翻到那一页送到张青史面前。
“多谢。”张庆是接过书道谢,随即冒汗,这个,上面满满的繁体字看得他眼花,其中晦涩难懂的言语更是让人想撞墙,虽然他在这个冬天有狠补一通繁体字,但是还没有那么精通好不好,一下子就来这种,是不是难度太大了?自己都不懂,要如何给他们讲解。
“咳,我们今天不讲这个,今天继续学习术数。”张青史轻咳一声掩起书,抬头却见张康正坐在下面翘着嘴角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死小孩,你老爹出丑你反倒幸灾乐祸啊。这里最明白张青史水平的恐怕就是每天跟他朝夕相处的张康了,张青史自然明白自己的小把戏是瞒不过儿子的眼睛,不过那笑,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嗯,现在他可是夫子,晚上多布点作业,好让这小子明白何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