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使沉默了片刻,“若能把人诱至无人处,或许还有三分可能,可是此人身边……有无正门的流公子寸步不离,除了这个高手外,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和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跟随着,所以属下没有任何把握完成此事。”
教主神色微微一变,“和尚?玄武使刚才还在和我说,此人便是去年盗取过我教机密、并重伤两位贵使的那个和尚。这一次,他居然还易容化身为药工,混进了我教潜伏。”
青龙使直觉不好,果然就听到教主试探道:“去年便是派你去追的这个和尚,你没把人带回来。这一次在药庄事发前,玄武使又亲眼见到你与他私下里说话,可有此事?”
“属下确实和他讲过几句教义,谈不上什么私交。况且当时玄武使也在场,他也听到了我们说话,是不是啊,玄武使?”
玄武使高深莫测的一笑,“教主,我们除了这次瘟疫被那个姓池的大夫拦下,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后招。”
教主斟酌片刻,点点头道:“吩咐我教分坛秘密行事,将我月前交给他们的东西,放在北地山脉雪山融化的水流里和附近的深井中。”
青龙使心中咯噔一下,玄武使与教主所商议之事,他竟然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但这一招太狠了!
江北的水源,除了雪山融化的积水,就只有凿开深井取水了。江北这么多人,做饭、洗衣、饮水哪个离得开水?这一下在水源中投毒,这是真不顾忌江北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死活了?
没有多给青龙使思考的时间,教主已然吩咐下去,“这件事你即刻去办,玄武。”
玄武使领命而去,教主道:“你就留在总坛,保护我的安全。”
“是。”青龙使恭敬的行礼,没有看见教主眼里一闪而过的怀疑。
这个时候,在更往北方的一个小城里,房流从太守的宅院里翻了出来,向等在外面的池罔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别撤退。
他们在这小城中,倒是有一处无正门的产业,可以暂作歇脚。回去碰面,房流露出明亮而蓬勃的笑脸:“这城里的太守倒是知情识趣,小池哥哥,咱们今晚都可以早点休息了。”
紧接着,他面对和尚时脸色微妙的变化,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冷淡,语气沉稳的安排道:“子安法师,已为你单独安排了房间,今晚不需要和我的小池哥哥挤同一间房了。”
数日前,房流与池罔谈过江北未来的局势。因为瘟疫被制止、名声被艳情读物抹黑的这两件事,着实让天山教伤筋动骨,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山教最有可能进行反扑,试图扳回局面,他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